人生短短数十年,白驹过隙。但是如果你为人父母,便知陪伴孩子成长的岁月可谓“度日如年”。至少用“一步一个坎”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每个阶段都有“独家定制”的难题和考验。正如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不相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数不少的家长总是感慨,为什么自己家的孩子如此让人心力憔悴?!
一人病,倒全家
疾病,是将一个家庭拖入忧郁、愁苦的重要元凶。如果病魔降临到孩子身上,更是让全家人眉头紧锁、唉声叹气、身心疲惫的最快方式。不管是外伤还是内疾,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一旦孩子染病,遭罪的可能只是他一个,但痛苦的绝不仅仅他一人。
看着孩子的病状,没有父母不感同身受。轻如头疼脑热,重到气息奄奄,我相信,几乎每一位父母都愿意替孩子承受种种痛楚。然而,这也只是一个无法达成的美好心愿,仅此而已。血缘关系成了一条看不见数据线,将疾病的信息源源不断地传递给父母,让他们比孩子更了解患病的感觉,让他们更加恐惧病魔的肆无忌惮。
病&伤
如上所述,疾病给一个家庭带来的影响绝对不仅仅是孩子所得的“病”,还包括留在家长心中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对孩子来说,“病”往往是简单的,它只是改变了自己的摸样、声音,或者生活的环境和方式;但是对家长来说,病却是复杂的,它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教养孩子的方式、未来的人生规划、甚至是生死观。这一切来得并不温柔,甚至是在一种强迫的扭曲中,让我们不得不接受,不得不隐忍。
或许,孩子早已忘记了病的滋味,可那无法忘却的伤却烙在家长的心底,成为一个梦魇,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让“悲剧”重演,不要让“惨案”再现,不要让“不幸”升级。于是,这梦魇如摄魂怪一般,时刻在我们眼前和脑海播放着最令我们担心的画面,我们变得谨小慎微、手足无措、草木皆兵或者噤若寒蝉。
“你忘了你怎么受伤的了吗?”、“你是不是还想生病?!”、“你再这样就去医院了!”、“你不能吃这个!”、“你不能做那个!”——这样的话语层出不穷,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与其说这是对孩子的告诫,不如说是家长对梦魇的拒绝。然而,当我们忙于绕过预想到的深渊,跳过记忆中的鸿沟时,正中了它的下怀——逃不出的过去,摆脱不了的“阴霾”。
如果你始终被当做一个说谎者,就不会获得信任;如果你始终被当做一个乞丐,就不会明白尊重;如果你始终被当做一个病人,就不会享受自由……当我们愁眉不展地望着孩子,他们会发现自己只能臣服于病痛;当我们对曾经的遭遇扼腕叹息,他们也会反复看看那是否愈合的伤疤。
治不了病,救得了命
有人会疑问,这写错了吧?是“治得了病,救不了命”吧?不,我没写错。
对于绝大多数家长,面对孩子的病情时,是无助的。我们只能将孩子送到医院,然后束手无策地等待。即使是作为医生的家长,恐怕也没几人是全科的。换句话说,每位家长在孩子生病的时候都是无助的。我们只能将希望在先进的医疗手段以及孩子自身的身体素质上。所以,家长是“治不了病”的。
至于“救得了命”。不是“挽救生命”的意思,而是对生命的看法,对待命运的观点。这其实是一个人幸福与否的关键。因为相对自己的生命长度以及命运的安排,观点和看法是更容易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利。或者说,它是更加现实的权利。
当不幸降临,家长自然与孩子共同承担。但是除了身体的照顾,更需要的是精神的鼓励和尊重。如果你愁容满面,即使每天讲述海伦·凯勒,孩子也不会看见“三天光明”;如果你长吁短叹,纵然孩子成了贝多芬,也“弹不出”自己的命运交响曲。
病人需要医生的治疗,因为他们想要健康;孩子需要家长的“自然”,因为他们想要希望。当家长奔波在给孩子治病的路上,请先停下脚步,看看是否治好了自己的“伤”,别让你的愁把孩子永远和“常人”隔绝,别让你的怨把孩子定在无法站立的“轮椅”上!
孩子,你很正常!孩子,你很坚强!孩子,如果你和别人不同,只是因为你是我心里独一无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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