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几年了,居然现在才去看医生。只能说明我很能抗,亦或是这病是间断性的,人们往往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盘点一下失眠经历,果不其然,我真的很健忘。一直以为失眠肇始于几年前的高压的工作,其实早在高一我便深陷失眠的痛苦之中了。那时,每当夜幕来临,大脑一直高速旋转,一直在重复物理老师讲授的课程,近乎整夜的失眠。接连好几个星期,异常苦恼。
高一的失眠可以怪在父亲重压的原因,几年前的一段长久的反复失眠可以归责于工作的压力。可是,同样的境遇,换个人,似乎可以不被困扰,可以做到高枕无忧的吧?
是的,我想是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自己的了解越来越深刻一点了。这是我个人的原因,这是性格的原因。较真,什么事情都过于认真负责,过于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然而自己并不具有这个肩挑的能力。什么事情,思考的过于精细,复杂,过多的担忧没有必要或是没可能发生的事情。
操心的命,即是性格使然,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我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怀疑。
孟先生问医生我到底什么原因导致的,中医回答说我的脑袋比较复杂。一语遇知音的感觉,是呀,我的脑袋是真的比较复杂,从小忧郁异常,而不是什么从小天赋异禀。
一个人懂得一个人是有多么的困难,连我自己不能一下子懂得自己,都在岁月的磨洗中一点一点增长对自己的认识。而发小之间就轻易的对对方下论断,他 这个人如何如何,哪个人如何如何。可知,人性有多么的复杂,繁复。我是从来也不感对别人下评断的,连自己
都不能够彻底懂得,彻底了解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下论断呢?何况还有一个盖棺定论,事物是发展变化中的。
所以我大概能够懂得了,为什么很多很要好的发小,决裂时也是很决绝的。那是源于深深的孤独感,彼此那么亲密的关系都不能够了解体谅,不能懂得,是很孤独的。然而,自以为的懂得,却会深深地伤害彼此。
就拿我爸和我叔举例。他们是最亲密的发小,很好的关系,很亲的关系。可是最后,落得疏于走动。除了七七八八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爸并不懂的我叔,却自以为对的论断了对方。叔叔看书,看管理的书,看帝王的书,我去他家时,我看到这些书,第一感觉就是他是有他的志向的,最起码不是浑浑噩噩的。在当时的村里很少有大人是看书的,我爸就从不看书的。后来叔做了村里的电工,又后来做了村长。爸爸觉得他当了村长有点看不起他了,疏远了。叔叔却认为,我爸一直都是看不起他的,认为他当不上村长的,还是安分点好。爸爸认为叔叔往上爬就是为了名和利。叔叔,想往上爬,只是不想一辈子井底之蛙,也想实现道统的青云之志。
很多时候,我是想告诉他的错误,可是我永远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的惨烈。爸爸是不能听进去几乎任何不利于他的言论,他认为对的永远是对的,错的永远是错的,别人说不得。即使说了,他也不会明白,不会明白性格决定命运。他很孤独,朋友原本就不多,现有的两个发小好朋友也疏远了。彼此都有嫌隙。
医生开完药,对于是自己回家自己煎熬还是让医院代劳这件小事又纠结了。于是问了医生,代煎会不会参入上次别的药,会不会药效有折扣,会不会浸泡不到半小时就开始煎熬了,会不会熬不到时间影响药效?于是医生说,看看看,这就是你的病症所在。
我晒然,是呀。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孟先生载我回来的路上说,改变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了,想的多做不到,那就去提升你的那能力。能力达到了再去做这件事情。其实,真正想做的真正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别的都不要去管他了。似乎一语点醒了迷雾中人。是的能力撑不起欲望,那就提升能力或是降低欲望。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我不想降低欲求,可是能力也提不上来,于是反反复复的雨雨晴晴,走走停停。
在没有觉悟的时候,永远在折磨着自己,拷问着自己的灵魂最深处 ,我知道我还是会有噩梦不断或失眠陪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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