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越来越热了。
白天,走在大街上。就如同关在桑拿房里。哪怕只裹张浴巾,也会被蒸得浑身汗如雨下。
夜里,躺在床上。空调,风扇一宿一宿的工作。是的,它们要是不工作,被热的睡不着的我就得“起来工作”了。我不是怕热,只是不想躺着也出一身汗。就像做了多重的工作似的。
天儿越热,就越让我怀念刚过去不久的春天,被我“嫌弃”的春天。为啥“嫌弃”?因为几乎每年春夏之交时,甚至冬天都还没过完时,我和朋友们就会常念叨一句话:成都哪里有啥春天哦,脱了袄子就要穿短衣短裤!
其实,春天一直都在。只是被越来越狂躁或者越来越冷漠的人们给“拉黑”了。
春天,在古人的诗里。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草长莺飞二月天,扶梯杨柳醉春烟”。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春天,在我们的歌里。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你是这此刻烂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模样”。
春天,不仅在这字里行间,也在那地头田间。更在我的眼前。
我真真切切看到春天的悄然而至,还是在今年年初时候。那时,我暂住在小姑家。
小姑家在四楼,宽敞明亮的阳台外面种着一棵我不知道名字的小树。刚住进小姑家时,那棵树的树梢差不多刚好与阳台的窗沿齐平。一年的光景,树梢几乎要窜到天花板那么高了。
秋天的时候,小树被无情的秋风横扫过后,它的叶子纷纷飘落,稀稀疏疏的甚是凄凉。
到冬天,剩下的几片顽强的叶子也开始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最终没抵过严冬的摧残,可怜的小树几乎片叶不挂,光秃秃的站在阳台外。就像是衣不蔽体的流浪汉,那副模样看着有些滑稽。可更多的却是因季节变幻,岁月流逝带来的忧伤的情绪。
似乎冬天总是给人一种冷彻心扉,毫无希望的忧伤感觉。
好在四季轮回,周而复始是大自然永恒的规律。冬天既然来了,那春天还会远吗?
应该是刚过完春节的某天吧,这时的人们都还裹着厚厚的冬衣。我却不经意地发现那小树的枝丫上开始冒出小小的,绿绿的,嫩嫩的叶芽了。
小树居然开始出芽了!
我惊讶了,不为它娇小稚嫩到惹人怜爱的新芽,也不为它不惧严寒,顽强不息的生机。而是惊讶于它的敏锐和先知先觉的灵性。
看着小树刚冒出的叶芽,我心生悲哀。悲哀于人们对大自然的感知的麻木,麻木到不看日历就不知道哪天立春,何时又立夏?
接下来的日子,对光秃秃的小树来说是幸福的,快乐的。春风每日都陪它玩耍,小树也欢快的为春天翩翩起舞。当小树累了,渴了,春雨还会时不时的洒在它身上,滋润着它的每一根枝丫,每一个嫩芽。
渐渐的,嫩芽大了一点,又大了一点。直到长成一片片嫩绿嫩绿的新叶。
冬天里光秃秃的小树,在这个春天又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绿衣。在这个春天里,它又长高了,也长漂亮了。
小树比我先知道春天的到来,我却在小树的身上看到了最美的春天。
谁说成都没有春天?只是因你狂躁的心让你提前进入了自己的夏天。
谁说成都没有春天?只是因你冷漠的心将你永久冰封在了自己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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