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秋季的空闲时间,二哈跟着爷爷去巡完山林的时候,到山坡下的甘蔗地和玉米地里去打田鼠。那时猎枪的管制还没有那么严格,老一辈巡山人的手里都有自制的猎枪,无聊的时候就去打猎。玉米地和甘蔗地里田鼠、野兔是最多的,到处可见田鼠洞。田鼠和家生老鼠不一样,家鼠爬过很多腌臜地,带了很多细菌,不能吃;但是野生田鼠是吃谷物长大的,尾巴短样子肥硕,确是美味。田鼠时时刻刻农民争食,春天挖地里播下的种子吃,还咬断幼苗的根;秋天更是争抢劳动成果,大家都恨不得打猎的人多一点。有一年隔壁的钿叔和他儿子还打到了一个四不像的动物,各种消息着实在村子里头流传了好久。野兔比较警觉,久久才能猎到一只。
爷爷工具也是比较齐全的,头上戴着探照灯,带上四五个老鼠夹,一杆土猎枪,一个桶、镊子和一壶水,还有镰刀就往玉米地里钻。二哈是要紧跟着的,毕竟猎枪是不长眼的,别打到自己人了。地里、田埂看到手腕大的洞口,基本上就是幽深的老鼠窝。洞口磨得滑溜溜的,说明里面有田鼠。在周围布置好老鼠夹,爷爷让二哈到旁边去静呆着,别出声。爷爷从另一个洞口用烟熏进去,田鼠就从陷阱洞口中仓皇逃跑,一下就被老鼠夹子夹住了。当发现老鼠出窝四处逃散的时候,爷爷探照灯射过来,田鼠被强光照射,基本上会傻楞几秒钟,趁着这几秒,爷爷打了几枪,很多时候田鼠是被沙枪流弹命中的,倒在地上抽搐。有些被打中了,还踉跄的跑回洞中。爷爷放下枪,才让二哈赶过去捡起来。有些硕大的田鼠,在哪里吱吱直叫,二哈拿着镊子夹住丢到桶里,也怕田鼠假死突然跳起来啃人的。爷爷是天生打猎好手,一晚上八点出发,十一点返回山林茅草屋,能收获十多只大田鼠,田鼠大的能有一只猫一样大。
回到茅草屋,要赶紧处理田鼠。爷爷熟练的把老鼠的头、脖子和尾部砍掉,又剥了皮,把田鼠剖肚,内脏清理出来。从山下小溪里打上来的水清洗好,起火把田鼠肉烤至半熟。第二天早上再让二哈带回家里,让奶奶做美味。二哈最喜欢吃田鼠的腿了,撒上盐,用猪肉煎至微焦,比猪肉还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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