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看父母,说是探望,其实是想吃父母做的手工哨子面了。
刚一进门,腿不方便的妈妈便连忙起身,开火烧水准备下面。面已经早早擀好了,她总怕耽误我们上班。
父亲走过来,问我啥时候有时间帮他理个发。父母都不愿给我们添一点点的麻烦。
“那还啥时候,就现在呗。”我说。
给父亲买了个电动推子,如同傻瓜相机,可以理长度三、六、九、十二厘米的头发,非常方便。可父亲总怕用坏了,一直不敢用,但也一直没向我们开过口。
我给父亲围好围裙,换好理发模具。从后面开始往前推,突然间我鼻子有点酸酸的。
如此近距离与父亲接触,似乎成年后再也没有过。父亲很瘦,脖子很长,头略显得有点小。皮肤松弛,满是褶皱,两边全是老年斑。
我推着白中夹杂着些许黑的头发,看着一撮撮地掉下来,黑白灰是如此刺眼。
对父亲的头发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坐在父亲腿上帮他拔白头发。
那时候觉得拔头发是非常好玩的事,而且父亲总会给个两分、五分硬币做为奖励。要知道那个年代五分钱可是可以买根冰棍儿的。常常拔着拔着,他就坐在那儿打起了呼噜。看着眼前拔下的一小撮白发,我好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而今父亲早已用不上我为他拔白头发了,因为白发已拔不及也拔不尽了。
父母尚且健在,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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