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东北的某个城市被顶上了热搜,原因是下了临近冬季的第一场雪。
我出生在东北,雪对我来说已经是每年的常见之物了。以前看网上的南方朋友看到下雪的视频都会羡慕不已,此时一些东北老乡就会在下面留言调侃:下雪还要扫雪、道溜光滴、死啦冷……则也有老乡表示欢迎来玩;类似这样的调侃言语我也有曾说过,其实不管欢迎也好调侃也罢,当东北人给外地人谈雪时整个人的骨子里都散发着一种骄傲的劲儿,雪就好像是属于东北人的“独特领地”。
我其实并不是第一时间知晓上热搜这件事。一个很平常的一天,当时我坐在教室里上着语文课,把头埋在课本里,时而抬起头看看黑板上的知识点,笔尖飞舞,生怕慢一点时间就会把它们带到另一个频道里去,笔速渐停,抬起头才发现同学们的脑袋都齐刷刷地望向窗外,于是我也向外瞟了一眼,呀!是雪,是2020年十月份的雪,我看得入迷,全然忘记这是在课堂上,直到有同学大呼:“太好看了!太美了!”我才回过神儿来,本以为我们在课堂上的这一波“操作”会得到老师的斥责,而老师却也同我们一起望向窗外说:“看吧,这是咱们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忽大忽小,一片片雪花仿佛在海中游荡,一圈圈地旋即在天空之中,最后落在树上,或是拥抱大地……我见这些雪就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有的趴在窗户边上静静的看着我们,有的高兴坏了,像孩子一样欢脱……
记得小时候,冬日的玩伴就是雪。放了学,一有时间就跑向外面,不管外面有多么冷,对小孩子来说雪就是冬季自然馈赠的炙热乐园,那时我天真,现在想想还蛮有些傻气。
每年土地上结出厚厚的雪时,就是我们孩子出去撒欢的时候;我妈怕我冷着,给我穿了比较厚的棉衣,就算小脸被冻得通红也感不到怎么冷;我去找邻家的姐姐,还有比我小的一些妹妹,我们看着园子地里没被破坏的雪,心里激动极了,我们商量着建一个雪房子,这可是个大工程,我们画出了要建房子的面积,又简单地清理了周围有些碍事儿的雪,分了工说干就干,可直到春天雪化了才砌出门槛一样高的墙,直到大了些才知道光凭我们小小的个头,三盆两碗的工具可建不起来雪房子,虽有挫败可那时候依旧对建雪房子的事乐此不疲。
后来我知道建房子的路行不通,就开始打起了雪洞的主意。我一锹一锹的把雪聚集在一起,像小山一样堆的老高,恰逢前几天有些暖,这恰恰让雪变黏有利于雪洞的稳定性,减少坍塌的几率,我找个适合做门的的方向,从外向内挖雪,刚开始锹里都是满满的雪,将近末尾我不得不开始小心翼翼,那种小心如同在冰面上行走,庆幸的是挖到接近我满意的程度它依旧完整着,我进去坐在里面,心里除了快乐就是满足。
直到现在我也依然认为那才是最纯粹的快乐。
除了建雪洞当自己的家,我还堆过雪人、用雪建滑梯……攀上一个大雪堆“占山为王”,有时在攀爬时遇到雪松软的地方,没有看清踩上去就会把腿陷进去,鞋里就都被灌上了雪;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儿,离我家不远有个练车用的水泥小坡,冬天下雪就被雪覆盖上了,小坡也就很滑了,我和我姐姐上去最高的地方,然后直接就坐在这坡上,往前一拱就像滑梯一样嘶溜滑下去,有时控制不好速度就直接扎在雪里,直到事后到家才发现,我把我的裤子给磨破了。
雪带给我的不止是儿时纯粹的快乐,更是承载着乡愁的寄托……
东北,东北,有了雪才有灵魂,有了雪才更有味道
文/烟波清圆
图/烟波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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