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时光漫漫

作者: 水心茉 | 来源:发表于2017-12-16 11:37 被阅读16次

    从前的歌很动听,从前的人很简单。

    月圆花好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一张“别人家外公”年轻时的老照片,帅得像《来不及说我爱你》里的钟汉良。

    思绪飘飞,很想知道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的祖辈是怎样走过殊途同归的路程。

    其实并不喜欢研究历史,但偏偏对祖父母(外祖父母)的故事倍感好奇。只是少有缠着他们说说他们的父母、祖父母的事情。

    直到读完已故外公的诗作与散文印刷稿,才大致厘清了些许从前的故事。

    爱木心那首《从前慢》。

    尤其那一句: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正值乱世,那也是一代人不可磨灭的历史记忆。

    我的祖上并非生于北上广那样的大城市,只是大中国偏远小县城的一方百姓。外公的书稿里提到一句:父亲出身于破落的书香门第。以及母亲裹着小脚。

    外婆的母亲以及爷爷的母亲我见过,都是小脚的老人。

    “裹脚”的过程,是细细查阅过的,匪夷所思,并不能理解当时的人们为什么要传承这样扭曲的陋习。那些阐释和图片看得我触目惊心,然而,那便是特定时代的产物吧。

    读着外公的文字,仿佛回到了那个民不聊生、战火纷飞的年代。

    外公是幺子,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历经清苦的童年,动荡的青年,平实的中年,病痛的晚年。

    人这一生的命运说来唏嘘,每人不尽相同,却各有各的悲欢,或者说凄苦。

    两篇散文《母亲的背带》和《父亲的唢呐》,将那个时光的场景都历历还原。

    为了躲避土匪而躲于山林搭棚避难的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外太婆用一个背带背着年幼的外公,时时不离身,穿过荆棘,翻过山岭。

    外太公有一个宝贝唢呐,闲来无事便吹一吹,乐曲有时欢快,有时悲凉。在外公记忆里弥足珍贵的唢呐,到后来却不幸遗失了。

    虽然不能亲历那些年月,却能够想象那薄薄的光景。

    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化大革命,都是外公亲身经历过的。

    与外婆于“苦乐园”结婚,一周后便被下放。偶尔的相见,都是跋涉百里,再依依惜别。

    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当年,想必人们会更加懂得珍惜的意义。

    外公的小诗里写过他与外婆的银婚及金婚,原想携手奔赴钻石婚,无奈天人永隔。

    我觉得人生总会有一段要自己一个人走的路,能同生共死的毕竟是少数。可是已经习惯了那么多年的相伴,突然孓然一身大约也是极不好受的。

    但那就是缘是业,是要去经历和体验的。

    我印象中的外公,精瘦,身上总有淡淡烟草味道。

    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也是周正。

    他话不多,闲时看看报纸,听听京剧。依稀记得有时他会望向窗外站着,抽一根烟,兴许在想遥远的过往或咫尺的当下。

    那大概,是一种千帆过尽的超然。

    我想只有我们的父辈祖辈们,才能用“饱经沧桑”来形容吧。

    尤其是人到古稀,忆往昔种种,所领悟到的人生哲理是吾辈断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然年岁渐长,越发会想念从前旧日时光。古朴的昔日文人笔调反叫现今的我读起来意犹未尽。

    发现文字真的是个好东西,它把过去留存于字里行间,让回忆得以驻足。

    若不是外公写下这些诗、文,我也不会那样贴切地去感受那时那地,犹如穿越一般身临其境。

    找来周璇的歌,不多的评论里说:这都是你们爷爷奶奶那时听的歌。

    留声机回旋出古老的歌声,细细簌簌地讲述那年漫漫时光。

    外公的诗(节选)

    乡思

    儿时朋辈半作古,物是人非添愁肠。

    往事如烟难回首,只留惆怅话沧桑。

    银婚志

    坎坷人生路,风雨苦同舟。

    今吟黄昏颂,相顾已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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