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短暂的陈艳
刘然终于把初吻丢在了大学里，在那个月光明媚的晚上，那株弥漫着浓郁的香气的桂花树旁，那张水泥长椅上，以及那个名叫潘建芳的女孩。
但是刘然在事后曾经多次拼命地回忆，在他吻到潘建芳的时候，“到底是如何吻的？他的手放在了哪里？有没有抚摸潘建芳的胸？”等等细节的时候，任是刘然想破了脑袋，也不曾想起。只记得谭建芳的嘴唇软软的，有一种仿佛嚼过口香糖一般淡淡的清香。潘建芳似乎迷醉般的羞涩以及最后她差点把自己推到河里去……
就在刘然确定自己是为了美女而来的上海上大学的时候，冥冥中就注定刘然不会是一个理论上的好男人。从刘然一下子发出七八封同样的情书那一刻，甚至就注定了刘然是个坏蛋。至少在泡妞这件事儿上，算是个小流氓，至少有小流氓的心理。
把初吻丢给潘建芳的第三天，刘然就通过第四封信，约好了同级财会班的女孩子陈艳。并且约好，就在那天晚上的七点，在学校的大草坪上，主席像前，手拿一朵玫瑰花为记。之所以约到七点，刘然是担心碰见去晚自习的谭建芳，而之所以手拿玫瑰花，则是担心陈艳不认识自己，他是仔仔细细观察过陈艳的，包括她的着装她的发型，甚至包括她走路时的样子。
远远的，陈艳来了。只比约好的时间迟到了五分钟。刘然拿着手中的玫瑰，笑着迎了上去，尽管远处的路灯照过来，这边还是有些朦朦胧胧，但是陈艳还是看见了刘然。尽管陈艳心目中基本已经知道给和自己写信交流的这个男孩子是谁（有一堂大课，陈艳和刘然是在一起上的，每周都有，刘然也在自己写给陈艳呢情书里说起过这个），但是女孩子的腼腆还是让陈艳半真半假地首先说了话：“原来是你啊……”
刘然只是笑笑，把手中的玫瑰往前一送，“送给你。”陈艳接过玫瑰，笑了，这种笑，在刘然的心目中，觉得有些傻乎乎的。
“走走好吗？”刘然发起邀请。因为主席像前的大草坪，几乎是恋爱约会的首选，即使是白天，这里会有几对恋人在主席的脚下卿卿我我，甚至是偷偷啃咬。到了晚上，这边就更加热闹了，恋人们和同学聚会的人群，相互隔着三五米的距离，分享着难得的明暗恰恰好的空间。
两个人肩并肩地，小心翼翼地从草地上稀疏的人群里走出来。刚到了一侧比较昏暗又人相对少的马路上，刘然就伸手搂着了陈艳的腰。
陈艳的腰比潘建芳的要略微粗那么一点，这即使是目测，也能看得出来。但是陈艳的胸，貌似比潘建芳的要大一些。这刘然也是老早就目测过，并且得出了准确的结论。就在刘然的手刚刚搂到陈艳的腰上的时候，陈艳却是一个华丽的转身，从刘然的身边闪了开去。但是这一个转身的动作，却把黑色包臀风衣下面包裹着的胸臀，又一次展现在刘然一个人的面前。
确实挺大。刘然暗暗地说。心里又一次想起，亲吻潘建芳的时候，自己为啥没有摸她的胸呢？一定是没有摸的，摸过的话，自己一定是有感觉的，就像启蒙教材《失乐园》里描述的那种手感，刘然一定会印象深刻的。在陈艳转身离开刘然的身边，又回过头来看着刘然的时候，刘然开口了，并且一开口就是一个炸雷：“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陈艳。”
陈艳貌似被这炸雷给炸晕了过去，直接给震惊了。看了刘然一眼后赶紧低下了头去，甚至都没有话来接上。这时候，她们已经站在了一幢实验楼下，就在一棵比较茂盛的芭蕉树下。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憋了半天的陈艳，终于扔出来一个让人听起来并不是拒绝的问题。仿佛刘然只要这个问题回答地好，这事儿就成了似的。
“咱们一起上课的四个班级，一共42个女生，”刘然开始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背诵，“但是看来看去，我就觉得你适合做我的女朋友。至于为什么喜欢，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为什么，那你还说喜欢？”貌似这答案并不能让陈艳满意，但是陈艳也貌似是心里同意，又怕把话说的太死似的。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刘然走上一步。双手扶住了陈艳的胳膊。“你难道看不出我眼睛里对你的爱吗？”
如果陈艳是熟女，说不定会看出刘然的眼睛里，充满的是色情。但是陈艳毕竟只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女孩，甚至都是没有恋爱过的。抬头看了刘然的眼睛一眼，觉得自己被刘然直勾勾地顶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难道不敢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看我的眼睛吗？”刘然伸手，轻轻托起陈艳的下巴，一只手仍然扶着陈艳的胳膊。
就在陈艳被用力抬起下吧，看了一眼刘然，又害羞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刘然却如狼一般，猛地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陈艳。并且粗鲁地，对着陈艳的嘴唇，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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