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更新了,大概是因为初春时候,不愿写来。
我是极其喜欢春天的,但似乎从来都没有认真珍惜过。如今长大了些,倒是愈发觉得不应该。倒是想起有花堪折,如今空折枝了。
本和几个好友约着去南山看花开,两个女生倒是惧了着春寒料峭,也就败兴不约了。她们说,花还没开得盛,不去了。倒是一个好的理由。她们却不知有句话说,花看半开,酒醉微醺。我明白,期待太多,也会失落。也只是,年少总是不惜春。
周末就去了妹妹家。
突然就想去挖野菜了。
去公园逛了一下,并没什么值得好看,倒不是未有花开,人多了起来。人多了,拥挤,随处可见垃圾,心烦。就往回走,突然,他们就说挖野菜。
在一个小镇的时候,房东老板也带我们去挖野菜。沿着高速公路走很久,那是第一次知道还可以徒步穿越高速公路。房东老板是个有意思的中年偏老年男人,喜欢吹嘘自己的过往,我听了四次,算是经历了他的人生一下子。年轻时候做了不少生意小有成就,又养育了三个好子女。
人在年少时候多努力,时光老去的时候,就有的故事可以讲。倒是有些欢喜。
那地方是一块水田,如今荒废了。老板娘说,那是他们老家,后来搬到了城镇里去了。住了很久的地方,后来还是狠心走了。再回来时候,眼睛里没有一点不舍。习惯新生活了。只是还记得那里有一块地,长满了野菜。离开家以后,倒是怀念起了小时候吃过的野味,那时候不觉得,如今有些东西买不起,有的东西找不到了。
我们挖的野菜叫折耳根,不知道这名字怎么来的,好像也叫作鱼腥草。此处缺乏考究。小时只吃它的根部,不知叶子还可食用。知道读大学才明白那叶还可吃,还有一种不同的风味。再后来哦,就开始吃叶子了。好像发现新大陆般了。折耳根春天伊始食用口味最佳,过了春天,就不脆嫩了。还想起一个野菜,春芽,或者叫椿芽,是椿树的芽,很香。只是,吃多了后,放屁很臭。小时候不拘束,喜欢吃,现在吃得少了。
因为,再也没有春天回到过家乡了。
那天和我去的还有一个小伙伴,公司同事,也是朋友。我们挖了很多,给房东老板分了些,我们还吃了很久。凉拌来吃,脆嫩爽口。他做饭倒是还行,基本都是他在做了,晚上住在一间房子里,有些相濡以沫的情分。后来我们从那个镇到了其他的地方。再后来,他去了别的公司,我们似乎很少话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时候不觉得我们会怎么样。现在,有些还念了。而那个小镇,似乎不会再回去了。恩,太多人离开了,回想时候是没有珍惜的吧。
那年冬天很冷,隔壁超市的老板聊天说,那样冷的冬天还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才有的,已经三十年了。今年应该是三十一年了罢。房东老板心疼两个小伙子,借了一个电火炉。两个人蜷缩在一起,度过了那个冬天。冬天过后是春天,春天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哦对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店长,挺喜欢他的。后来回家了,养鸡。小有规模,只是最近闹禽流感,他很烦恼。
春天结束,他的鸡就应该出笼了。
距今已近一年,今天又挖野菜了。这次多了一个品类,苦麻菜,还是不清楚名字怎么来的,也不需要知道了。菜和名字倒是不符,不苦也不麻,可能是因为摘的嫩尖,嫩的总是好吃,和女孩子一样。
挖野菜是一件考验技术的活路,一时说起,没有工具,捡起个木棍就上了,选地也是有考究的。茅草堆里的不好弄,却嫩着。田坎上好弄,其他人弄过一次再弄就简单些了。不一会儿就可收货一大把了。
不远处野花开了,不香,好看。
大概是因为从泥土里走来,在田野里活的自在,不拘束、快活。若是邀请城里的朋友,大多是玩不起来的。而我开始就想念那些一起玩泥巴的人了。
我们慢慢就长大了,学会了生活,却似乎忘了生活。当所有东西都在变化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开心唱歌了。只是当时,我知道并没有那么认真。朋友那天宅在家里,似乎是在练习唱歌。能唱的开心,倒也是还有些欢喜的。
只是那天,打乱了去山上看春天的计划。她说,春天还没来,就好像她已经看过了。嗯,年少总是不惜春。
春天是个谈恋爱的好时候,世间万物都在热恋中,春天写出的诗来,都是骚骚的。但总有些人得在春天里死去。海子一直没从春天走回来,他也是个年少不惜春的主。学不得这种人。
只是,我们需要一些死去的东西,用来教会我们,趁春早,放纸鸢。
春来了,花开了,年少长大了。
嘿,忙趁春风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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