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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的这天,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在城管温情的默许中,平日禁售的繁华路段,不时冒出写售对联的摊点,难能的成了城市最富有人情的年味。那一条条红彤彤的对联与门店眉头的大红灯笼相映成趣,格外招喜,成了春节最具特色标签。
往来的人们,一多半显得悠闲,一小半有些急,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似乎已是留存到现在春节固有的模样,没有一丝的改变。经商的早早歇业,拖家带口的奔波在火车上;上班的早早调好休假,无论多远,也走在路上。旅途已无所谓劳累,无所谓远近;回家也无所谓吃喝,无所谓有没有暖气,只要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暮归的老牛,沐浴在夕阳的霞光里,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
过年放鞭炮也是儿时过年的模样。临近春节的这几天,一些小孩儿陆续的将珍藏的鞭炮,一个一个从口袋里不舍地掏出,时不时点响。越是离得近,越是鞭炮声多,人们不用去看,单凭鞭炮声也能判断腊月的时日,不会有错。
到了年三十夜12点,整个城市乡村
鞭炮齐鸣,像是要彻底涤荡过去的尘埃,迎接新生活的开始,人们在放鞭炮的同时,各种烟火也随即升空,庆贺新春。
记得有一年也是腊月的这天,夜间在外玩耍的我,口袋里的零散鞭炮放完了,急急忙忙想跑回家取自己舍不得放的鞭炮,是那种不管不顾的跑,也没看脚下,没成想一脚踩进了妈妈炸油果后放在门口的油锅里,一下炸坏了脚,就那样躺在炕上也不忘提醒哥哥放鞭炮时告诉自己,以便趴在窗上看看。
那时守岁也罢,不守岁也罢,有儿也罢,有女也罢,群也罢,富也罢,春节一早,指定每家要放炮,一家比一家响,好像放多了来年有好的收获一样,多少有点比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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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习俗不让动扫帚,一地的鞭炮碎屑,红彤彤一片,倒也看得顺眼,喜庆了不少。
后来,禁放鞭炮,没了声响,倒是清静了不少,可总觉得没了过年的模样。
新年到,必然要穿新衣,这也是过年的模样。小时候一年到头几乎没穿过新衣,大部分都是哥哥淘汰的衣服,往往补了又补,唯一的希望就在过年。
年前的那段时间,早早的对新衣就有期待。有时还不忘给妈妈提醒一下,谁谁的妈妈给他做了啥颜色的衣服,怕妈妈忘了。要是那年没做新衣,估计一年都耿耿于怀,不能释怀。
哪像现在,平日里都是新衣,稍旧一些恐怕也没人穿。好像过年也有一比,比的事牌子,看谁都的牌子亮,远没有那份独属于过年的期待。
正月里“拜年”也是特别有仪式的过年模样。拜年的顺序是大年初一拜堂叔,大年初二拜舅舅,大年初三拜姑父、表叔,大年初四拜老丈人,接下来是平辈拜年。平辈拜年不受时间约束,迟点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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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父母辈们人很多,拜年往往要拿特大号包或者大纸箱,先到一家,把礼品放下,然后逐家去拜。父母辈的人有趣的是,长辈承受了这 一“拜”之后,可以给来拜年者压岁钱,并将所携带的礼品留下享用。
这几年随着老人们一一离世,家里姊妹弟兄拜年也有了改进,不再是一家一家去拜,更多的是一家一年,轮流更替,省了不少时间。
想想也是,大家辛辛苦苦一年,总该有个规律的休息时间,过年就是一个极具仪式感的辞旧迎新的时刻,有些习俗还是得有,作为对过去的记忆,我们应该致敬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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