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在某个不知名的公众号上看过这么一篇故事,是关于一段纪录片的。
一只小北极熊,春天融冰的时候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岛上,它的妈妈和兄弟都接连死去。岛上有一个小房子,里面住着一位科学家和拍摄者,屋里有足够的食物。小熊趴在窗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它甚至都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可是科学家说,我不可以给你吃,否则你会失去自己捕食的能力。
冬天到了,虽然科学家很绝情,但是小熊走到时候还是去咬了咬他的鞋子,以示告别,然后它奔向第一次见到的广阔冰原。小熊就那样独自离开了,也许再也不回来了。小熊的处境是孤独的,是那种冰冷的孤独,无助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被人类操纵的孤独。但它别无选择,只有面对冰原。
我也不知我是否长得很面善,第一次见到我他竟然向我说了关于他自己的那么多事情,他还说这些事情他从未向别人提起过。如果让我来找原因,我就会想也许是当时在ktv那种较封闭,眼前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地在跳动,音乐声混杂,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氤氲感,种种东西一起来充斥着他的大脑,让记忆无处可逃,又正是面对周围只有我一个陌生人。他的眼底带着相信,说起他的故事。
他似乎就像小熊奔向冰原一样,很早就走入了这个鱼龙混杂的社会。他说他无可奈何,因为当时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因为车祸去世了,他必须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这一切,照顾他妈妈,照顾这个家。我当时听了不敢置信,感觉自己在看狗血的连续剧。我不以为然,忙安慰他。他笑着释然,他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么些年,不停地在外奔波,只为了找到真实的自己追寻自己的内心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其实很孤独,我也是。至少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就像那只小熊,不敢呆在原地,因为要成长要选择;不敢迈出去,因为害怕被抛弃。
那晚要分开的时候,我说有缘再见面。在我对他短短的几个小时的认识中,他拥有无懈可击的缜密的逻辑,是一个完全依靠自身直觉存活于这个世界的人;而我是一个经常会感到患得患失的人,或许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站在对方的角度体会对方的感受。但是还是要谢谢他跟我说了这么多,也许是受用一生的话。
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能够遇到人生的导师并不容易,而我,何其有幸。但总归,人还是要学者自己长大的。总有一天我不会再是那只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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