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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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的节气果然不虚。白天阳光明媚,晚上乌云凝聚,竟倾泻了一夜雨。下夜班归来,途中听到紧锣密鼓的鼓点,原来是洛阳市豫剧二团“文艺轻骑兵″慰问演出活动,只见台上二位姐妹着裙衫,戴玉翠,声声婉转,句句动人,台下有撑伞的人,有好奇的女孩们,檐下也有驻足凝视的人,决定放弃休息,带女儿来过把瘾。
渐渐看懂了剧情,无非是放牛娃庄稼汉,和这家大小姐有过婚约,经过苦读,功成名就中状元,然后为了试探,佯装落榜。结果大小姐闻讯嫌贫爱富,要毁约。无论爹爹怎样说,妹妹怎样劝,主意已定,即便换上新娘装,就不梳妆打扮,撒泼耍赖,执意不嫁。耿直的老父亲气得坐地,要遵守承诺不得,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而妹妹心地善良,不怕吃苦受难,只劝姐姐不要眼光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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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被劝急了,吐口″要嫁你嫁″,妹妹为难,说当初不是许配的我,不然只要情投意合,愿勤勤俭俭种田浇园。让旁边一筹莫展的老父亲心念一动,决定让妹妹代姐姐出嫁。楼上的纷争,状元郎已听见,明白了谁才是真爱情愿。为不露破绽,为妹妹打扮后,蒙上盖头,把姐姐锁于绣楼,而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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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剧情逆转,门厅外啰鼓喧天,军爷来报喜把路探,一切皆大欢喜,妹妹要掀起盖头来与姐姐换,心知肚明的状元将错就错,心生喜欢执意不肯。而姐姐闻讯翻跳绣楼,要置换,在与老父亲阻拦中。老父亲表演的髯口功,大小姐表演的水袖功。胡须漫飞,袖子狂舞,凸显了人物激烈的内心活动。一个心切切,一个稳不许,就这样,在兵来将挡中你来我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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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自然是妹妹与状元郎欢天喜地拜了堂。姐姐的追悔是徒劳的。这部剧目应叫姐妹易嫁(猜的),有几大看点:一是老父亲的表演和演唱功力,把心理活动刻画的很到位,闻听婚变时的步履蹒跚沉重;面对大女儿的多变,无奈叹息对小女儿的心念陡转,灵机一动;对姑爷的百般调皮,称呼他姐夫;而坚持正理,一笑,一难,一叹,一喜逐颜开,都是可圈可点的。唱功,身段,表演,字正腔圆,是个看点。而二姐妹,唱念之功,吐字清晰,音若画眉,俏丽调皮,灵动可人。大姐的善变,惟妙惟肖,惟利是图,不一而足;小妹的善良,天真可爱,清纯娇俏,纯朴迷人,让人心动。其他如状元郎的书生扮相,儒雅清秀,本份而心有莲花,唱功也行。
这是雨中观剧的一幕,只是看了个片段,但又逢戏曲让我们着实过了把瘾。想起在乡间看大戏的点点滴滴。还写了一首诗词,略为纪念和回复: 昨夜雨敲值班窗,归途恰逢鼓点忙。钗头红妆已扮上,嘤咯小口吐豫腔。千呼万唤携女往,伞下观剧牵人肠。若问笨妇今何在?端的是忘了返俗场。赏也赏得,品也品得,抬头陌上望,低眉世间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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