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脑梗后的一次房颤和肺炎,让他最后一点清醒的大脑反应失去了敏感度,随之而来的,只有痛觉或是每天不断重覆的声音是还可以感觉他还在呼吸的,在他的大脑里残存的,其他记忆可能随着那一刻的拴塞,那一刻的烧度,把所有对亲人的记忆和此生的事情都给放在了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地方,剩下的那么零点零几的空间里,正好够放刚才飘过的声音留存下来的记忆。
我现在看着我爸在每天受着苦,我看一次难过一次,每每无法找到出口,郁闷悲伤痛苦自责所有的感受都在我的胸口澎湃着,我总觉得有没有救自己的方法?有时画画,有时看看孩子,希望自己能想通,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接受大自然的规律,但是每每一个片段,一个镜头,一张相片,把我的一切努力厮杀的片甲不留,让我迅速眼睛模糊,忍不住双眼模糊的看不清。
我不知道我是否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感受,记得有一次是痛:那时的一次失恋,后面久久难愈合,后来有一次是悔:是第一个亲手建设过的小家没有了,还有就是:回忆,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回放。这次是所有的这些都叠合在了一起,程度都翻上了几倍,几十倍。
我内心一直是自责的,我爸最后两个月没和我通过电话,我也不给他去电话,因为我又在闹脾气,让他来找我说话,我又在那里做着小公主,等着宠爱我的老爸来哄我,可是这次没有。所以这次我只想我说爸,他说ei。
朋友说你要想通,朋友说你要运动,朋友说父母年纪大了这是没办法的,可是事情到自己,再加上有很多不该的任性,所有的一切感觉都晚了,那希望的空洞是黑的,那你还能走吗?向前向后感觉做什么都是虚无,那做什么好呢?当没有弥补的空间时,我站在那里,凝视的对面不是自己的脸庞。这个时候,很想看看自己,自己是什么样的?怕想不起来了。
爸,我知道你在说....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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