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蔷薇的简书,我留言:行当调是不少,笔杆子闪亮登场,辉煌到永远。而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一路走来,行当也是调了不少,只是一直昏昏噩噩,没折腾出啥名堂来。
离开学校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水利站所属的拉管厂。把回收来的废旧塑料碾碎,再加入塑料粒子,热塑后拉成不同规格的塑料管子。三班倒的,月黑风高夜,骑着自行车行走在乡间80公分的水泥路上,一不小心就摔进路边的沟渠里。大概干了半年吧,我就不高兴干了。
那时黎里那个白天鹅啤酒厂正风生水起。听说那厂要招工,我便自己去劳动服务公司报名。没有找关系,居然也被顺顺利利的找进去了。开始我的工作是把回收来的啤酒瓶放在输送带上,把瓶子送进洗瓶机里。啤酒瓶上花花绿绿的标签纸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萌生了收集啤酒商标的念头。于是看到不同的标签纸我就从瓶上扯下来。车间主任在,我也不知道避讳,仍然我行我素。于是被调到后道,把成品啤酒装入箱子里。一行六个姑娘装箱,四个小伙用板车拉去仓库。说说笑笑一天一天的过去,不觉得上班辛苦。大概干了两年吧,不知道车间主任啥意思,又把我调到杀菌机上。那个工作只需看着罐装好的啤酒进入杀菌机里杀菌好了。活是轻松的,只是有的啤酒瓶遇到高温会爆碎的。一次,那个碎瓶玻璃把我的嘴唇划破了。当时去厂医那里处理好了,继续干活。谁知,下班回家后,那个伤口破裂,流血不止,吓得家人立马把我送进医院。住院治疗一个星期,又在家里养伤一个月。重返厂里上班,出纳叫我把看医生的住院发票拿去报销。当我把发票拿去出纳办公室时,车间主任也在,他半真半假地说:“你不要把做人流的发票也拿来”。我一听就火冒三丈,随手把桌子上的一瓶浆糊扔向车间主任,就回家。
而后进了汤角日化厂,那是村办厂,七大姑八大姨的,是是非非事儿多,我感觉很是无聊。干了两年,又不想干了。
没有工作,总归不行的。当时姨夫在平望的一家染厂做生产厂长,我就缠着他,给我安排一份工作。他把我安排在色坯仓库,负责坯布出库。一般一上午就把坯布发出去了,下午就听跑业务的业务员吹牛。突然,有一天,厂子被政府清查。主办会计叫我们把所有的账本烧毁。我们几个居然都不过脑的,把账本付之一炬。于是我们都被辞退了。
当我一筹莫展时,我的老师――龚老师,请人传话给我,叫我去学校。我很是纳闷,当时妹妹也小学毕业了,儿子刚刚蹒跚学步,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和学校有啥联系。老妈说,既然龚老师叫你去,你就去。于是我就去了学校。一到学校,龚老师就说,宋老师突然生病了,他带的是六年级,马上要升学考试了,你来代课吧。我一听蒙了,一点信心都没有。怯怯地说:“龚老师,我离开学校那么久了,不行的”。可是龚老师却对我信心十足的,一个劲地说,你行的。不试,你咋知道自己不行呢?就这样,懵懵懂懂的我 ,被恩师拉上讲台。
从村小到友谊小学,又从友谊小学到幼儿园,再重新回到友谊小学,几经周折,总得没有离开学校。冥冥之中,好像老天安排好的那样,我只合适带带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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