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我一样一直以为茶花就是茶树开的花,因此它在我心中是当如春天的茶花女一样,开在山坡的茶树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淡雅芬芳。
高中学校的花坛里有几棵不知名的植物,像是没长大的桂花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冬天气温骤降,桂花菊花歇了争艳的心思,校园里没有梅花,南方的冬天没有太多的落叶乔木,只是叶子的颜色转为了深沉的苍绿,除了这隐隐透着灰败的苍绿再也没有更鲜艳的色彩了。
茶花开了。
它冒出小花苞时被行色匆匆的学生们忽略了,绽开时倒一下子成了最鲜亮的色彩。艳红的花瓣娇娇弱弱地在寒风中舒展着,嫩黄色的花蕊即使在最严寒的十一二月也没有蜷缩。作为花,它无疑是娇嫩的,但也是坚强的。不同于梅花清寒孤傲的形象深入人心,同是寒风傲雪的红花,它显然有些过于低调。
那年过年父亲回家,看我喜欢,买了几株茶花回家栽种。可惜学校离家甚远,无人常常照料,次年再归,它便成了枯枝。好像也是从那年起,家中的植物们渐渐一一死去,连西边墙上的仙人掌也因为风大墙倒摔成了一捧泥,只有橘子树开始在它们的尸体上慢悠悠地开花结果。
今年冬天,南京的风刮的狠,某回出去自行车未带,搭了公交回来,才发现公交车站那边种了一丛茶花,在寒风中,颤巍巍的与我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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