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作者: 微雨白莲 | 来源:发表于2017-03-19 23:26 被阅读0次

      童年,大人们总是处在忙碌中,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自然多了。记忆中,我们都在和鸡鸭鹅马牛打交道,都在满眼翠绿的轻纱帐里度过。每当我向女儿讲起童年的趣事时,她总是轻嘬手指满心期望,一连缠着我好几天,要求连载,或许作为她们这一代,童年里值得回忆的事真是太少太少。

                               入学

           我出生在一个鸡叫鸣三县的地方,村子往北度过渭河是兴平,往东过了村头生产路就是长安县,猛踩脚下便是银户县了。童年里村里的小学,小而精致。五六间红墙蓝瓦的大瓦房就是我们的校舍,前院里三四棵“巨大的”梧桐树就是我们的乐园,一年三季我们都会在这些梧桐树下玩一种叫“抓台儿”的游戏,尽管手指甲已被磨成了一边倒,但我们总还是乐此不疲。每年的四五月份,拣喇叭花也是我们必玩的游戏,拆下喇叭花头,用针一颗一颗穿起来,俨然成了一条吓人的“花蛇”,女生的成果却又成了男生吓人的利器。那时的学校里没有自来水管,全校的取水就靠一台“压压井”,一到课外活动时间,我们就会自动拍成一条长龙,压水,洒水,扫地,到了夏天,也没有现在的卫生顾忌,直接把嘴对准水管,猛喝一气,现在回忆起来,觉得那时的水为啥那麼好喝。校长是一个老头,带六年级数学,听高段的同学讲,数学讲得可好了,每次从校长跟前走过,敬佩之情油然而起。

                             拾麦

      童年时,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每年的“忙假”,大概十天左右。每到忙假,我们除了帮助家里割麦,打麦,看场以外,还有一项学校布置的勤工俭学任务---拾麦。

      农忙时节,一般在每年的六月初,天气炎热,田间地头的草似乎也没有四月份的精神,被晒的头耷拉着,牛犊一边咀嚼自己嘴里的食物,一边“噗噗”的热的哈气。拾麦的时候,我们没有单独行动的,总是带上弟弟妹妹,叫上几个同学,带上草帽,提上水瓶和剪刀,一哄而上。割过麦的地里,麦茬坚硬,蹚过去几米,脚腕就被刺红了,但农村娃身上的那股韧劲,这些都不算个啥,弯下身子,淌着汗水,把遗落在麦茬地里的零散麦穗捡起来,减掉麦杆放进篮子里。常常有的时候,拾着拾着,有的逮蚂蚱去了,有的嫌热找树荫去了,有的因为占山头扭打在一起,有的……但到了第二天,农村娃身上的一笑泯恩仇的气魄,又会原班人马相约,再去拾麦。

                                看书

       爱看书的毛病,似乎自小就有。过了小学三年级,随着自己认得字越来越多,也就敢翻家里大人的书,我也不知我家里咋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书,带图的《本草纲目》让我知道了家乡土生土长的苍耳子、车前草、蓖麻、知了壳都是药材;《苹果栽培技术》让我大概了解果树栽培要讲究行距,株距;每一年的老黄历里资料还真不少,哪天是黄道吉日,属相算命,家宅风水,应有尽有。我最印象深的是上四年级时第一次看小说,也是我和母亲捉迷藏,逗心计的开始。在大人们心里那些都是闲书,影响学习,应该坚决制止。每次我总是想好对策,把小说放在作业下面,或躲到床底下打着手电筒看,再或者爬上楼顶,一个人躲到空粮仓里,看它个天昏地暗。金庸的武侠小说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进了我的世界,黄蓉、小龙女的出场描写至今难忘,电视剧似乎毁了一切,尤其是近几年的翻拍。看完了金庸,我时常也在恍惚间认为人可以经脉逆转,练就神功。就自信的教弟弟练铁砂掌,三块转支个炉灶,找口破锅倒入沙子,点上麦秸杆,待沙子热时,用手指在锅里猛戳,害得弟弟手指烧泡,换来的是母亲的一顿毒打。

      那个时候的童年留在记忆里只有美好、无尽的玩耍,作业少的可怜,没有书读,自己只能把仅有的一本作文书全背过了。 虽然现在已经在追赶不惑,但每每回忆,心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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