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人一起决定去了南方。
在南方的微风里一起漫步,看着水草蔓延在渡船的周围。
傍晚飘逸的长发,连着无息的天空和夕阳下的水波,
一切仿佛安排完美,那大概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她带他去了南方教书上班的私立学校,教学楼打扫卫生的大姐还记得她。
很热情的请他们进了自己工作间的小房子,温暖的相聚。
小小厨房的饮食操作,弥漫着幸福和希望。
蒸饭煲里米饭的香气,新鲜的海鱼的气息,调料的气息,
烧壶水泡欢呼的撞击,兴奋的跳动,吹着欢快的哨子。
透过小小窗户的光的撷影,飞尘的舞动。
听着学校回荡的《回家》萨克斯小曲,
他们相视而笑。
天很慢很慢的黑去,彼此的眼神闪闪发亮。
一切准备就绪,刚吸收的都将全部耗尽。
陪找她走过以前需找工作的每一个角落,
还记得远程电话问他处理的电脑问题,是这个家公司面试的题目。
来到另一家自闭症学校的院落,已不见孩子们的存留的痕迹。
有他给她电话指导如何用简单的线条画出孩子们喜欢的图画,是这里给孩子们的礼物。
小区下的座椅锈迹斑斑,小草还那么绿嫩可人。
她坐在这里给他电话过,怎么修好厨房的灯。
他们周游在南方曾经的世界,继续寻找这些回忆。
她是在回避什么吧,他没有问。
他习惯了心疼的感觉,在疼着体会那份残留的柔情。
他习惯了等待,习惯了习惯的等待。
等待雾气弥漫开来中的小舟,
等待树枝阴影下闪着光亮的丝丝细雨落下,
等待木棉花傲立的身影,没有清甜的诱惑,
像无声无息的泪饮,在爆发之前的拼命膨胀那份力量。
他没有说出自己对感情的如此绝望。
如此铭心的感触,他一下子想起北方的那场大雪。
像南方的暴雨砸进那颗孤独的心,如此的彻底。
学校周边火车的短鸣,时不时提醒着他的青春。
他没说那个时候他们的通话,是在雪天缤纷的校园掠过。
那么几秒钟,几分钟,几小时的交流
无不是他们彼此的追逐,一切为时未晚。
她的外文学习卡呢?仅有的一张照片被偷偷的放在那里。
他的第一支紫色玫瑰,对,是蓝色妖姬呢,
他埋在学校图书光后面的花丛里。
世纪之夜,用北方的大雪搭成的小木偶,坏坏的笑着。
澳门回归之夜,烟花霓虹交织的街头,他暗暗的决定。
是的,这一切都要来到,一分钟里度过一生。
有些人已经在故事之前消失了。
有些声音不再听到,因为没有信号。
落下简单的窗架,点起浪漫的灯盏,
让双眼用幸福去冲洗,雨季在房间和窗户的小缝隙里凝神静听。
这温暖的被子和城市,隔着三千公里的幸福。
有些人在幻影中欢笑,疯狂迭起。
有些人在行走中摇曳,寂无声息。
乳香蜜甜,露白黄绿的交融,肌肤五彩缤纷的温暖。
麻布和丝绸划过倦意的边缘,湿漉漉发稍蔓起的温馨。
他们确实堕入爱河,
同年11月双双步入结婚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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