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几天整理书,把三毛翻了出来。从《雨季不再来》到《流星雨》,整整的十一本。当年我也有一段钟爱三毛的年少时期,被她生活中那些细微的有趣的美好所打动,被她笔下的撒哈拉吸引,被她年少时跋山涉水的勇气以及洒脱所感染,还为了她的爱情和她的陨落感到惋惜。
现如今,坐在书柜前再次翻开那些字字句句,却怎么也读不进去了。总觉得她所写的一切,或荷西,或风月,都是一场盛大的感动自己的宴席,包括她的自杀,都好像在把自己写进诗里。不自觉的便会流露出扭捏做作的虚假感,这种说法或许不太恰当,只是对我来说,那种风月的浪漫以及感动自己的盛宴不再能够打动我了而已。
抿着嘴,我把书一本一本的收到了最上面的柜子,想到三毛问荷西如果有来生,愿意再娶她吗?荷西回答,如果有来生,他想要活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我一边放着书,一边想着我爱的人:所有人都没有下辈子的,那就好好珍惜这辈子吧......
2)
夜里梦见春树枯荣,身子由重到轻,步子踩在田野间追逐着那只翅膀上带白点的蝴蝶,醒来时看着透过白色窗帘偷溜进来的点点星光,不禁想到庄周梦蝶,拿出手机发现才凌晨四点半,我似乎总是会在四五点钟醒来。
看着那星光的同时,我在想搬家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那时候,我闲得开始看一些充满哲理的书,尽管最后我也觉得米兰•昆德拉不过是比较有头脑的言情小说而已;那时候,我喜欢游荡在这个城市的街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在我的眼睛里缓缓游动,低低的屋檐,墙壁与墙壁之间的阴影,深蓝的夜空,总是竭力地想捕捉着这城市的每一个看得见看不见纹理;那时候,我还想养两条小金鱼,只是爸爸陪着我走了好几家店,都没有买到我的小金鱼......那段时光,回想起来,至今都是放肆与隐匿。
如今,哪里还有那空闲的时间穿梭街巷与养鱼,连看书的时间都是挤了又挤,期间还推了梅花小姐的好几次蹦迪,不是“好威风啊,这步步紧逼的岁月”,而是“两份工作啊,它真的不容易”,最头痛的是“遇到的甲方啊,她居然还是个sb”。
(3)
今年冬天吃了好几份的冰淇淋,坐在地毯上,挖一勺抹茶,一勺提拉米苏,混合着巴坦木的味道,不禁咂嘴说着人间值得。
有时候会觉得我的叛逆期来得有点晚又有点长,说好听点,这并不似小朋友的任性调皮,而是对生命其他可能性的大胆尝试,说实在点,就是做事情光图怎么让自己痛快怎么让自己爽了,把不合时宜的时候做着不合时宜的事发挥到了极致,那种说不出的愉悦感,那种痛快,直教人畅快淋漓,拍手叫好。这种痛快,就好像那天和夏宸讨论着“同事”与“朋友”这个话题,我告诉他,我不是刚刚脱离学校想要快点融入进社会的小姑娘了,我有自己固定的生活圈子,有自己的朋友,我内心清楚的明白,我就是去工作的,不是去交朋友的。我不会强求自己结交不合适的朋友,也不会勉强自己加入某一个圈子,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害怕被孤立,反而更喜悦这样的不附和与不勉强,内心实实在在的轻松自在,并且十分的痛快。夏宸说我长大了,我告诉他,我花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强大到开始享受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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