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很是痴迷朴树的《清白之年》,素淡的味道,云淡风轻的感觉,些许怀念和留恋。
白衣飘飘的年代,是对青春的注解。对处于后青春时期的我来说,清白之年是最为纯净,最为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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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喜欢很吝啬。是真的喜欢,不仅用嘴说,还有行为可以证明。
喜欢是小心翼翼,是小鹿乱撞,是渴望遇到又害怕遇到,是想要伸出却又缩回的手。是无时无刻的思念,是身边视野所及之处的搜寻,是故意或早或迟的“偶遇”,是听到名字就会脸红的面庞。
人随风飘荡,后来的喜欢变了样。可以轻易说喜欢,也可以转眼就分散。当年的喜欢,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今的喜欢,更多存了无形,飘渺幻影。当年的喜欢,会为了班级会不会在一处而伤神,而今的喜欢,即使不在一个城市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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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喜欢是分很多种的。至少有两种,一种是欣赏远观的喜欢,一种是彼此相拥的喜欢。喜欢也是可以转换的。从彼此相拥到欣赏远观,或者从欣赏远观到彼此相拥。
时光漫长,初心渐泯。曾经觉得被人喜欢是一种让人开心的事,会忙乱。而今再听到被人喜欢,除却刚好也喜欢对方会欢喜,其他人都是无物般存在,再也激不起一点儿涟漪。还不如听一首心心念念的歌感觉舒畅。喜欢与否,已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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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纯白记忆里清澈如水的喜欢,早已没了踪迹。时光已迟暮,君子抑或佳人,都再不可期。
那时候会为了找到心念的纯白T恤走遍一座城。而今再没有心念的衣服或鞋子,都是边走边看,随遇而定,合适就收入囊中。没那么执着,没那么挑剔。买的快,弃得也快。有时候会些许怀念那些穿上心水衣服时的欢愉。毕竟,合适的未必是喜欢的。纯白T恤成了家家服装店的必备,旧时的心情却是再也寻不回。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但也需要相拥取暖。年龄越长,烦恼越多,所怯亦逐日增长。生活多烦恼,工作和生活,还有感情。
工作中,时间越久,越不允许迷茫。不知道是想要的太多,还是得到的确实太少,才会经常觉得自己一无所有。闺密说,走了一些路,见了一些人,但认真想想还是觉得不知自己是前进了抑或后退了。习惯,难免会禁锢了思想。在一个圈子或地方呆久了很容易产生惯性思维,难以突破,困顿困惑,需要尝试新的思和路。不想和谁进行对比,但还是觉得和过去的自己对比或死磕很有必要。毕竟,生活要越来越好,离我们的期许要越来越近。
生活中,日渐有了稳的心性。年少轻狂,向往远方。未曾到达的地方,总是诱惑着我。想去的地方,想看的风景,当年一想到就像打了鸡血,兴奋异常,还能说出最想去的地方。而今,再也没有最想去的地方,有的也只是等时机成熟,做了安排再出发。不会觉得出去游玩是一件轻松开心的事,也会觉得疲累不堪。明明才去了很少的地方,看了一小部分风景,却觉得好似看遍了世间繁华。再提起想去的地方,竟然不知做何回答。还有么,似乎已经没有了。现在能想到美好的事不是在路上游荡,而是宅起来听一首歌,看一部剧,读一本书。
感情上,不是没有想过尝试。年少时是倔强,黑白分明的世界,没有灰色地带。除却喜欢,就是拒绝。因为喜欢相对难得,所以拒绝自然就是便饭。当时闺密甚至调侃过于板正,异性怕被拒都不敢表白。听来直笑但也不忘追问缘由。原是自己的世界没有灰色地带的缘故,不会去尝试,怕伤人伤己,徒增烦恼。年岁与日俱增,层层压力之下,也渐松了口,觉得可以尝试。尝试的结果就是刻意远离。重新认识一个人是一件费劲的事,深入了解更是需要时间。刚开始还可以做到一起散步,吃饭,看电影,溜达。后来却觉得疲累,过多的沉默让我觉得不如独处来得舒服。当年说起意中人的模样会嬉笑着说要看颜,而今再提起却会认真强调一定要聊得来。人生短暂,不想和无趣的人一起浪费。虽然自己也并不见得多么有趣,但还是想和能够让我脑袋开花的人在一起。想要的并不是能够陪我一起看电影的人,而是能够在看完电影之后分享心得的人。如果只是需要陪伴,我和我的影子已经相处得很好,暂时不需要第三者。他们说,这过于理想,怕是很难得。但这短暂的人生,真的不愿分与不喜欢的人浪费,更想留给亲人朋友,抑或自己。
朋友说,喜欢就值得花费,时间或者金钱。难的不是喜欢一件东西,难的是没得喜欢。时间往前走,人也慢慢转变了想法,就连语言也变得委婉。比如不喜欢,不会直言拒绝,而是说回头聊或者干脆沉默;比如喜欢,不会直接表白,而是说我想你;比如想见的人,不说我想你,却说要不要一起吃饭。
纯白年代,情窦初开,不懂婉言,只是直愣愣地向前冲,去做,去收藏所有。而今,春水过盛,把语言玩转得太巧妙,多了试探,少了那颗砰砰直跳的心,亦懂得了要有所保留,爱人先爱己。
站在现在怀念过去,久远的时光纯洁静美像幅画。喜欢用零散信息去拼凑一个掩埋于时光深处的故事。一个个故事里,有当年最真挚的感情,纯美无暇,适合怀念和收藏。前两天在微博上看到了一个未曾蒙面的好友发的一篇文章,算作对十年年少爱恋的彻底告别。突然意识到自己年少的爱恋不知在何时万已被消磨殆尽,笔下再也涌不出一字一句让我去郑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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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迟暮不返,人生已不再来。年少光阴消散,故事不再有后续。愿想要的都能得到,得不到的都释怀。无论何时何地,不泯初心。让清白之年的记忆依旧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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