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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得不似小暑过后的天气。我知是这连日暴雨,造成的天气反常。昨日小云朵上绘画课一整天。完成一幅色彩复杂的作品。
吃完晚饭后,她独自折千纸鹤,再尝试用丝线串起来,专注而细致,完全不理会我。等到完成后,她激动得大叫,嚷嚷着要送给妈妈当礼物。
我喜悦地搂住她。她的观察力和对于美的追求,以及孜孜不倦主动尝试的动手能力,都是我从她身上看到的“光”。或许不像其他的孩子,活泼而善于融入集体,然而这个孩子也在从内在塑造自己,她静下来的时候,是有能量的。
自己画画,自己看漫画书,自己做手工,自己看动画片。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感觉到她寂寞了些,却在这些“寂寞”的事情中一点一点积累感知力。我知道,她以我看不见的“速度”在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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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秋子的网课记录。说到大学水晶宫般的环境和真实家庭环境之间隐秘的冲突。说到阶层文化和家庭背景在文学培养课上所反映出来的深层次的矛盾。
说到“每个学生表现出的文化选择与学习能力,都是来自家庭甚至阶层文化氛围的直接结果。”“学生们费心巴力阅读伍尔夫,而他们所处的环境是云南的田间地头;挖空心思地解读移民作家石黑一雄,却可能连云南省都没出过。”
反思自己精英式的培养要求,脱离了学生实际的环境与就业目的。打破对于学生阅读能力的偏见与认知,还原到真实世界,会多出更多领悟与悲悯。
为人师者,思考与捕捉真相,是可贵的。好过那些自我标榜堂而皇之侃侃而谈学术而不知民间疾苦的“水晶宫”教师。
又说到,“优秀中小学语文老师才是国民文化的基石。”我想,这或许是因为,每一个学生那些“基础”的种子都是从小埋下的。在进入到“精英教育”之前,他们理应受到引导和,有更开放的心智和理性的选择。而这些,中小学语文老师无疑肩负着更大的重任。
“我得以拥有这些东西(精英化的文本分析技巧,和面对文本的领域力与热情),本就幸运地绕过了足够多的暗礁,或者说,本身就不必面对凌驾于学习之上的重压。这些东西,从来只属于偶然的运气,而非个人的努力。”
客观而坦承的这段自省,也促使我生出更多对“非我同类”的理解。从来只属于运气,而非个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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