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湖南卫视热播的《谍战深海之惊蛰》(以下简称《惊蛰》),掀起了又一股谍战剧的热潮。该剧与三年前的《麻雀》师从同门,既为同一编剧所著,又为同一制作公司投资,故此《惊蛰》又有《麻雀2》的美称。综观两部风格类似的谍战剧,既有同,又存异,特此将二者做一简单的对比与简析。
首先,作为一部谍战剧,又出自同一个编剧之手,二者在故事背景上较为接近。《麻雀》发生在1940年3月的上海,汪伪政府宣布成立。而《惊蛰》发生在1941年上海沦陷时期。从两部作品的时间节点上有较多的重合点。而《麻雀》中的陈深,陶大春也先后出现在《惊蛰》中,使得两个故事在人物关系上一脉相承。
其次,作为男主的《麻雀》中的陈深,《惊蛰》里的陈山,不仅同姓,且出身也相似。陈深乃一小小剃头匠,他不仅在剧中反复点到,并以做一剃头匠为荣。陈山更是一个混迹于上海滩街头的小混混,整日靠投机取巧、插科打诨营生。当然,因长相酷似军统特工肖正国而假扮其,并与肖的妻子余小晚生活在一起后,小晚赠其一“鞋匠”的美称。这“剃头匠”与“鞋匠”一头一尾的呼应,倒也与这两部剧的承接起到了一个呼应的作用。
再次,作为两部剧中不可少的典型的反面人物,《麻雀》中的苏三省,《惊蛰》里的周海潮,都是心狠手辣,阴险歹毒,吃里扒外的投机分子。他们面对上司,苟且偷生,阿谀奉承;面对对手,不择手段,杀伐决断;面对爱情,热烈却又卑微;面对仕途,激进却又无畏。他们狠绝、冷酷、狂妄却又自卑、自负、自傲。他们是剧中的矛盾集合体,折射出时代背景下的猥琐人生。
《麻雀》里的毕忠良虽高居“特别行动处”处长,但却时时刻刻受着上级李默群以及日本人的压迫,他也苟延残喘,他也卑躬屈膝。《惊蛰》中的费正鹏虽是军统副处长,却也处处受着正处关永山的压制,他需要正言、需要正身、当然也需要证明。
最后,作为两部剧中共同的女二角色,《麻雀》中的李小男,《惊蛰》里的余小晚,都由阚清子饰演。李小男热情奔放,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为爱疯狂,自始至终都一厢情愿地爱着陈深,尽管自知陈深的心中早已刻下了另一个名字。她是一个三流明星,此生她最成功的角色就是她自己,隐藏了真实身份的自己,将生命付诸于爱情与理想,成就了陈深最终获取了“归零”计划,挫败了日本侵略者的阴谋。
余小晚泼辣豪放,为人仗义,既是一个尽责敬业的医生,又是一个心存良知的女性,在麻将中寻求解脱,在舞池里寻找乐趣是她此生的人生追求。在这场婚姻的交易中,当被爱遗弃的她遭遇了假肖正国的温柔体贴后,那颗坚硬的内心瞬间被柔化。如果说,李小男是一个真正的影后,那么,余小晚就是一个真正的舞后,她用自己的身躯舞出了一个正义、善良的女性特有的华彩。
作为同一系列的作品,求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存异。两部剧中无论是从人物关系的设置,戏剧冲突的展现,甚至是剧名、人名的设置都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首先,《麻雀》直接以特工代号为剧名,而《惊蛰》是以完成某个任务的时间点为剧名。
其次,人物背景设置。《麻雀》中的陈深出场即是潜伏在毕忠良身边,代号“麻雀”的与组织暂时失去联系中共党员。而《惊蛰》里的陈山,是一个混迹于上海滩街头的小混混,因长相与军统特工肖正国酷似,被日本特务荒木惟意外看中,从此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谍战。因此,就二者最初对理想、对信念的坚定性而言,有着较大的差别。
同时,《麻雀》发生在1940年3月的上海,汪伪组建由前国民党军官毕忠良担任处长的“特别行动处”。对内,他们大肆搜捕杀戮抗日革命志士,对外,他们卑躬屈膝,为虎作伥。而《惊蛰》发生在1941年上海沦陷时期的军统内部。此时的军统,既有一致对外的抗日行动,也有来自军统内部自身的腐朽与龌龊,更有一致反共的毫不动摇。
再次,人物关系的设置。《麻雀》中男一陈深,男二唐山海。《惊蛰》里男一陈山,男二陈河。《麻雀》的“山高海深”化为《惊蛰》的“保卫山河”。
最后,与直接上司的从属关系。《麻雀》中的陈深是毕忠良的救命恩人,“情同兄弟”,但毕忠良老奸巨猾,对其产生怀疑,设重重陷阱步步紧逼。而《惊蛰》里的荒木惟挟持了陈山的妹妹陈夏,逼迫其成为日本间谍。为了营救妹妹,陈山接受秘密特训,假冒肖正国前往重庆潜伏到军统内部。一个是名正言顺的“救命恩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一个是亲人被挟持被要挟,不得不屈从。情义恩仇,从来不是一纸契约。
《惊蛰》即将落幕,尽管作为谍战剧,尚有不少纰漏与瑕疵,但编剧呈现出的大爱与大义,与那份浩然正气,却足以让我们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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