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妄命轻,死后做鬼熊(小结)
“押鬼犯——”
……
“刘重生判为孽鬼。”
……
“押孽鬼刘重生入枉死城!”
……
刘重生本以为死亡便是解脱,可到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冥界,枉死城之地。
天空灰暗、阴沉,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更给这里填上了一丝荒凉,在这荒凉之地的尽头,一副“残城”的景象尽收眼底。
一条枯草荒植的尺宽窄路上,两鬼差押着一只枉死之鬼正在前行。
两鬼差一黑一白,一前一后。
一身白袍面色惨白的白鬼差瘦如枯柴,手持哭丧棒前面开路。
身着黑袍面色如漆的黑鬼差体若圆球,手握勾魂索在后方押行。
近了,枉死城近在眼前。
“白枯骨,这是到地儿了?”
一路押行,实属疲堪,黑鬼差心生急切。
“黑老胖,你想啥呢?还得半天路程。”
白枯骨无奈的回了一声。
“啪!”
“本,可以再舒服一段时间,那知道判官大人又吩咐了这等苦差事!”
黑老胖手中的勾魂索一抖,抽得“枉死孽鬼刘重生”呲牙咧嘴,而后又是一阵的抱怨。
“砰!砰!”
“谁说不是呢,还不是这小子害的!”
白枯骨脚步停顿,转身斜眼,手中的哭丧棒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刘重生的身上,心里的怨气也随之少了几分。
“啊!呜呜呜——”
身体上的痛感摧残着刘重生,迫使他哭嚎了起来。
“砰!”
“嚎什么嚎?”
白枯骨心中本就有怨气,此时怨气更盛!
“呃——”
“别,别,别打了……”
刘重生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求饶着。
“呸!你活该如此,活着不好吗?非要自寻短见,你死都不怕还怕疼?”
黑老胖眼中满是嫌弃,欲将抬起的手又生生停了下来,语中的讥讽声尤为刺耳。
“我……”
刘重生语塞了,他没脸再多说什么。
黑老胖的一席话像尖刺一样,深深的刺痛着刘重生的心灵,不由得他心中一阵自嘲:“是啊?活着不好吗?”
“怎么?词穷了,语塞了?”
白枯骨又是一阵嘲讽,手中的哭丧棒又抡了起来,看似使了很大的劲。
“打吧,使劲的打吧!我,不喊!”
刘重生身子哆嗦了一下,咆哮了起来,这已经是他心底最后的一点尊严了。缓缓他闭上了一片灰暗眼睛,等待着惩罚。
“装什么死?滚起来赶路了!”
哪知道白枯骨手中的哭丧棒落到刘重生的身上只是轻轻的捅了一下,但语气异常的冰冷。
“你……”
刘重生缓缓地抬起来两片沉重的眼皮,愣愣地看着白枯骨。
“看什么看?还不滚起来!”
白枯骨吼了一声刘重生,转过身去看向了远方。黑老胖看着白枯骨的样子,眼神里涌现了一抹回忆……
“赶路吧!”
黑老胖微微摇头,眼中的神色褪去,他们又得赶路了。
此时荒间的窄道上,一行三鬼前行着,待他们离开后,此地响起了一声叹息。
“唉……”
……
枉死城下。
一条幽静的河流截断了去路,偶间一阴禽失足落水中,当场化作云烟。
此间便是枉死城凶名赫赫的一大绝地,更是此境内的一条凶河,它围城而绕抵御外敌侵入。
它就是此间著名的护城河,名曰:化魂。
“嘶——”
眼前的一幕让刘重生浑身一凉,哆嗦一番。反观黑老胖和白枯骨两人一脸的淡漠。
“怂了?”
白枯骨戏谑的看了看刘重生。
“没,没有!”
刘重生喉结动了一下,故意加强了语调。
“呵呵……”
黑老胖则是轻蔑的一笑。
突然,城墙上鬼影闪动。
“城下何人?”
紧接着响起了一个尖厉的喝声。
“本人白某!”
“奉令押犯来此,还请降下悬索桥!”
白枯骨言辞简短,道明来历。
“来人可……”
未等城上之鬼再言,黑老胖便打断道:
“怎么?见你二位爷爷前来还不下来亲自迎接,莫非你这“鬼兵长”过得滋润了,就不记得你二位爷爷了?”
“原来是黑爷,黑老胖呀!恕小鬼眼拙真没瞧的出来,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
城上的鬼兵长听得黑老胖之言,抹了面子心中微怒,便阴阳怪气地言道,言中透着愚弄。
“咸渔,你……”
黑老胖听得言中之意,眸中冷光一闪,手中的勾魂索一抖,一道凌冽的索影便打在了百米开外的一块巨石上,碎石飞落,溅起烟尘。
“嘶——莫非……”
城上的鬼兵长咸渔瞳孔一缩,心中的一丝得意之色,瞬间了却于无。
“黑老胖正事要紧,莫要在唬他了。”
白枯骨在关键时刻出言,稍加阻拦。
“哈哈,瞧他那怂样。”
黑老胖爽朗一笑,不再动作。
“呵呵……”
白枯骨则是轻笑一声。
“降悬索桥——”
……
枉死城。
踏上悬索桥,入城之际,三个铁笔银钩的大字,悬在眼前,古朴厚重。
入城了,才知道城中的“繁华”和城外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城内各式的建筑、严阵以待的鬼兵、受刑鬼犯的哭嚎……
这里的一切都在诉说的枉死城的景象,在它神秘的面纱下,还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白枯骨两鬼差的押行下,刘重生本以为见识了很多,感受了很多,可沉浸在这一切的他,终将要接受审判。
“咚咚咚——”
枉死堂的衙门口,白枯骨击响了鸣冤阴鼓,时间稍后,白枯骨三人便被召进堂去。
堂中秦广王端坐,豹眼狮鼻,络缌长须,头戴方冠,一副铁面无私之样。
“小鬼白枯骨、黑老胖,奉罚恶司判官令,特押鬼犯刘重生前来移交。”
白枯骨和黑老胖拜倒在地,由白枯骨诉说缘由。此时只有刘重生傻愣愣的站着。
“呵!钟馗那厮有这闲心?”
秦广王嗤笑一声,把目光移向了刘重生,言道:“有点胆气……听说钟馗那厮有一大喜好,最爱生吞孽鬼下酒,怎么你不合他的胃口?”
“扑通!”
刘重生身上冒起了冷汗,踉跄倒地。
“怎么,胆怯了?”
秦广王注视着刘重生,突然声音一冷,而后又重新放缓了语气,目中满是对刘重生的鼓励,依稀还有一丝希冀:“只要你大喊三声:钟馗不如蒋子文,本王就免了你的苦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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