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字郁人,号石雨,1959年出生于天津市,1979年考入天津杨柳青画社,曾为杨柳青画社《国画世界》编辑室主任,高级编辑。1988年毕业于天津工艺美术学院,2004年任北京电影学院新媒体专业客座教授,2005年,他将生活与创作的重心转向北京。
张羽致力于当代水墨的研究,并有《终结水墨画——从“水墨画”到“水墨”》、《质性:实验水墨报告》、《无形:一种超越媒介的思考方式》等诸多著作和艺术学说;他创作了“扇面”、“肖像”、“随想集”、“每日邮报”、“灵光”、“指印”等系列作品,作为策展人,张羽还曾在国内外策划和举办诸多艺术展览。
张羽在一篇文章的自序里引用过米罗说的一段话,其中有一句说:“有价值的不在艺术品,而在于整个人的精神轨迹。”他在70年代中期开始接触绘画,从基础的速写开始学,也是从那时开始迷恋上了绘画;当时15岁的张羽在心里就暗自告诉自己,既然要学绘画,就一定要做到在艺术史中留下名字。
张羽非常迷恋绘画,早晨天还蒙蒙亮就起来,拿着速写本到农村的田间里去,看见什么画什么,晚上放学回来做完作业继续画画;那时候,他的画板是自己做的,画架是买的木头棍自己做的,他还经常跑到农民家去,请人家坐下来给人家画速写,村里的老太太、叔叔、大爷、男女青年都是他的模特,画画的坚持几乎天天如此。
那时候冬天早上,在荒凉的枣树林里放羊,地上都是干草,书上都是枯树枝,经常放羊的时候回看到送殡,从那时开始知道那是死亡,死意味着人走了,笔上眼睛睡着了,生命停止了,所以张羽觉得不能睡觉。当他做艺术的时候就不希望自己睡觉,尽可能少睡几小时、少死几小时。面对死亡,张羽和他放羊的小伙伴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可以长生不老的药方,在地上挖一个坑,倒水,放枣核、树叶、树枝一起扔进泥坑里和,边和边说,如果药做好了的话必须先给毛主席。
高中毕业后,张羽以绘画成绩第一名考入天津杨柳青画社,期间绘制了《空白》、《愚人与傻瓜》等连环画作品,也逐步走进水墨画的探索之路。在杨柳青画社,编辑、版画、连环画都曾是他的工作内容,一方面是学习传统,进行比较深入临习的一段过程,另一方面是一直想读书,想实现自己的理想;1981年,中央美院招生,张羽的各项考试成绩都很不错,但因为当时工作的出版社不给开介绍信,最终只能与中央美院失之交臂。
在失去了读央美的机会后,张羽又回到了画社,也让他更加意识到艺术对于自己生命的深远意义;他曾经自许苦夫,因为在80年代初期艺术创作状态很不理想。当时被分配到出版社后的工作是刻板,在木刻过程中,手在刨板的时候不小心伸到机器里面去了,两个手指头被电刨打掉,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还能不能再画画;好在后来休息一年后,指甲长出来了。其实刚在出版社车间时张羽一直在坚持画油画,由于出版社是一个中国文化的环境所以不被允许,他就改画国画,后来换了领导,张羽又被派去裱画,工作内容一直在变化;包括后来的编辑、策划、出版工作他都是亲力亲为,一个人做完也不会感觉累。
现在大家提到张羽都无法避开四个字:走出水墨,张羽的走进水墨是在杨柳青画社,那个时期,探索、创新在美术界里头是年轻艺术家的一个愿望,因为都想找出自己要做的方向,张羽也是一直坚持在创作,《扇面》系列、《肖像》系列;《扇面》阶段的作品基本上是在回忆,他1979年回到天津,突然回到都市,都市给了他强烈的陌生感,因为他的记忆不在这里。
张羽给自己未来绘画确定的方向,其中包括要和原有传统的中国水墨拉开距离;作为当今世界的一个艺术家,推进、突破是一个必然,当时更多的人采取了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从西方现代主义那里直接拿来一些东西和传统的中国画画法相结合。张羽的不同是在笔墨规则上要和传统的水墨规则断开,所谓断开不是和传统断开,而是和它的笔墨规则断开。作为艺术家,他认为必须创造自己的笔墨方法和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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