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R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了,今年也不曾祝他新年快乐。突然开口觉得刻意,又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不愿意假装客气的地步。他一开始就冷静沉着,很多感情都恰到好处,所以不像我思虑的那样多,所以他一直比我快乐。
我在为发炎的智齿苦恼的时候,他发来消息:“ZR小朋友,新年快乐,注意防护”。他语气轻松自然,过往许多事仿佛不曾发生过。事实上,不知道多久之前,我和他的许多事我们俩都选择避而不谈。或许两个人注定最终是朋友或是陌生人,不管经历怎样的轰轰烈烈,都不会改变成为朋友或者陌生人的结果。我们俩或许一开始就应该是陌路人,偏偏有了交集,于是成为了朋友;偏偏有一方热烈,有一方暧昧,于是错误便开始了。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我和他最后应该是陌路人的,我在还未更难挽回的时候浪子回头,他想忘记错误成为普通朋友,于是我陪他一起慢慢输给时间。
关于他的许多事情我都选择不记得,唯一印象深刻的的是他最爱的一句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我十分喜欢他的时候,在宿舍曾半夜猫在被子里轻手轻脚地为他抄写过。寥寥几字,我用钢笔在田字格上写得极其用心,尽管他只是一时兴起。
第二天醒来,我回消息给他,祝他新年快乐,并且注意防护。他忽然说:"感觉好久没联系了,日后估计也要相忘于江湖了"。我道是的啊。他说真是人生处处是遗憾,我说是啊。我与他本就是错误,我和他的敌人不是时间,是我和他本身。
他也曾问过我最喜欢的诗。我想了很久,告诉他是席慕柔的《错误》。或许那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不是归人,他只是过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