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闲逛,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不,这个周末很是清闲,清闲得让我有点不适应起来,一连拨了四个姐妹的电话,居然都在说忙着。先生也去办公室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事情了,我只好穿上平跟鞋,挎着女儿过时的包包,去小城闲逛了
下了楼,出了小区的大门是一条宽敞的马路,大家都叫它大庆路。分管了几年的地名工作,我却不知道这路的由来,与“大庆”自然无关,更扯不上当年的那个“铁人”了。左拐后大约500米的样子,就上了这个小城的一条很古老也很出名的路——它的名字叫北京路。多年前,我曾糊弄过年幼的女儿,告诉她走上这条路,你就离北京大学不远了。懂事后的女儿还曾多次笑话我说,老妈就会瞎说,按照你的思维与逻辑方式,人这一辈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想什么就是什么,那该多轻松呀!呵呵,我的随意一句话,没想到还让闺女给上了一课。
顺着北京路向西,我只走了一小段,就到洪泽湖边了。在离湖边不远的地方,我在不知不觉间拐进了一处船塘。我自然又是叫不上它的名字来的。蹲下身子,窥视一角,我突然看到在两个住家船的中间,自然或许是不自然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上花园,这个小花园里居然还长着众多的水生植物。漂浮在水面上的,轻轻柔柔,嫩嫩绿绿,有一小撮的积聚在一起,也有一大片宽宽的叶子铺展开来。春风微荡的时候,看这些水生植物把一小池单调的水渐渐丰满起来,我煞是欢心。船上,那些破旧的、崭新的坛坛罐罐里,同样盛满着青绿。什么金边吊兰,什么一帆风顺,什么芦荟,总是那么的青翠欲滴、洁白无瑕地洋溢着无与伦比的青春。盆底、船边与水下似乎又藏着许多旧旧的时光,让我目睹着心里有种酸酸的滋味。在这温馨的午后,细听静美风物的呢喃私语和咀嚼斑驳往事的点点历程,我的心灵似乎又被悄悄地洗劫了一场。
想起母亲安放在老宅门前的那盆睡莲,一只生了锈的水缸里,几片残叶,幽静而寂寞。放学回家的我还常常用一根枯枝,不时地搅拌它,直至水儿浑浊,甚至是将莲儿连根拔起。也难怪母亲说,小时候的我简直就是个野小子。每当我将那盆睡莲捣鼓坏了的时候,母亲总是小心翼翼地将那盆儿挪个位置,换了水,扶直莲。入冬了,还把盆儿移到比较暖和的地方……
这世上,最难忘的味道,便是那些留存在记忆深处的淡淡芳香。
最早读涨潮的《幽梦影》,我是一点儿也读不懂的。后来干脆就用笔断断续续地摘抄,慢慢地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些。于是,心灵的涤荡与无限的情趣,因了百余年的时光更具沉香。
尽管,清明还没来到,但记得母亲在世时曾说过,早扫早发。因此,每年的清明,我们兄妹几个都会提前给父母扫墓。倒不是想着发财的事,只是,父母的过早离世,让渐渐长大的我们有了几许的沉思:日子好了,父母却不在了。清明前夕,每个人都将这份不安写在了脸上。那天在墓前,我又想起了父亲手上的那块钟山表,也想起了母亲手上的那副银手镯。父亲戴了半辈子的旧手表,在我的屡次搬家中丢失了,现在,只有母亲的银手镯还在。隔段时间,我便会拿出来看一看,闻一闻,那是母亲气息凝聚而成的芬芳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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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2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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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2 0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