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客不知为何而来,知其姓字。
其姓东方,名未明,
又曰其姬姓,名自翩,
亦有人曰其为刘杨韬耳,何为故弄玄虚。
闻此言,但一笑耳。
其赣州怪人也,故自嘲野人。
其为人也,曾大言不惭,痴心妄想,追逐名利,曾大愚若智,自以为非,亦有“满嘴荒唐言”之意。
历经变故,看尽浮华,今,志学之年,而心已万年!
世事多变,浮生如此。然,终有三不变,何为三不变?
一者,不变其往来。往来无纨绔子弟,唯有无名之辈。知心者,唯有同气节,共心腹,长相容相助,知遇之恩:和玉,澜若二者耳。
共患难者,唯有同贵贱贫富,大难不忘,没齿难忘之恩:父母,姨母,数人耳。
有所往来者:其余亲眷,众人凡凡。
亦有诋毁忌恨其者,亦有不屑轻视其者凡凡。
二者,不变其喜好。此客,胸无点墨,然好老庄,好唐诗宋词,尤好太白,乐天,东坡,稼轩,安国等先贤。好书画,好文墨,好桃花庵主。虽好之,然样样不行,诚可笑矣!好山水,奈何学务繁忙不可常游,好茶,奈何居无定所,器具残破,取山野烂叶,名之玉树琼枝,诚可笑矣!
三者,不变其志也。在李白“垂辉映千春”,在苏轼“笔头千字,胸中万卷”,在断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言至此,吁嗟默默,痛饮狂歌。虽无力令天下大同,然终当永守“一点浩然气”哉!
遇风,则长啸“快哉,快哉!”,遇嘲,则大笑“笑矣乎,笑矣乎”其人癫狂如此,故人多怪之。
居陋室,着粗麻,器宇轩昂于闹市,竟不以为耻!可谓其荣辱尽失,不知廉耻!
随性吟诗,多慕先贤,示己志,可嗟人无知者,皆以为自负。
故,于今,浅读诗书,不敢高声,恐污众人之耳,白首太玄,不敢张扬,恐引人嗔怪。
其人无论醒醉,襄阳小儿齐拍手,汉朝公卿常嫉恨。
斯如是, 未有一刻不用功,常搔首,恐负平生之志。
又因好闲静,常白日梦独游花坡,故自号“梦花坡客”耳。
赞曰:庄子尝誉宋荣子“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所云非此客之辈乎?长夜复旦之志,岂可成乎?不知也,然,深谙“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之道,从此纵身江湖,飘零一虾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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