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和她见面,知道了她叫白玉,三十三四岁的样子,长挑身材,袅袅婷婷的,白白净净的鸭蛋脸,一双凤目总是带着笑意,长发披在肩上,说起话来清清亮亮,浑身上下都显的干净利落。
后来接触多了,发现她爱说爱笑的,见我也是哥长哥短的叫着,我也就嗯、哦的简单应付几句。
她和公婆住在一起,和婆婆的关系一直不融洽,下班回家是各进各屋,即不吵,也不闹,也不冷战,她们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冷漠,互不关心,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
两年以后她和丈夫贷点款,自已买了房,搬出去自已住了,以前住的屋就空着。
白玉在外面爱说爱笑通情达理的,到家里就原型毕露了,况且公婆只这一个儿子,房子也不是不够大,搬出去住,明摆着是和公婆划清界限,再不想来往了。
于是心里更不喜欢她,甚至讨厌,真是白长了这付好模样,公婆娶了这样儿媳妇,儿子都算白养了,心里隐隐对她婆婆产生了一丝同情。
北方的冬天黑的早,路人行人也不多,我常常在这个时候出来散步,也不容易遇见熟人;我喜欢一个人走路,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
“大哥,这么晚还出去?”一个清亮的声音叫我。
我一回头见是急急赶路的白玉:“我没什么事,你这么晚,又这么急,干啥去呀?”
“去我奶婆那儿去”她脱口而出,
“你还有奶婆?”我立时懵了。
于是我详细询问了她家庭的情况。
原来,她丈夫的爷爷奶奶还健在,
原来,她自已负债买房是为了把自已屋倒出 来给婆婆的公婆住。
原来,她婆婆容纳不了自已的公婆。
原来,婆婆的公婆这些年都是她照顾。
问起她和婆婆的关系,她默默不语,不说好,也不说坏。
过了几天,我这多事的人从侧面打听了别人,邻居说老头老太太这些年都是孙子媳妇来照顾,洗衣,做饭,收拾屋,有病侍候,匆匆的跑来跑去的。
白玉能侍候婆婆的公婆而和自己的婆婆相处不了,说明并不是白玉人品有问题。
她婆婆上不能容纳公婆,下不能容纳儿媳,看来是她自身是有问题的。
白玉和婆婆发生过多少次交锋,有过多少次较量,都有什么细节,外人不得而知,但其中委屈无奈是少不了的。
父慈了,子才能孝,有时候并不都是子女不孝顺,父母自身也存在问题。并不能全怪子女。
孔子误会颜回偷吃而感叹:亲眼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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