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素菜煮馍

家里前俩天烙的锅盔还有几片，新鲜的口感好，放一两天就不想吃了，是个问题，该怎么办？我打算拿它来做煮馍。

去年发现了一家景娘家煮馍，味道不错，我们一起吃过好几次。乐子特别喜欢她家的西红柿鸡蛋煮馍。我之前试着做过一次，还不错。今天决定就做这个，又好吃又解决了“麻烦”。

先烧水泡好了黄花菜和木耳，然后去菜店采购原材料，蘑菇、香菇、粉丝、千页豆腐、青菜、香菜，再加上家里的西红柿和鸡蛋，一切就绪。把各种配菜切好，热锅烧油下入红辣椒、花椒、葱丝、姜末略炒，然后把各种配菜依次放进去爆炒至炒熟出锅。之后锅里再加水，锅盔切成小块，撒入少许面粉拌匀，水开后倒进去略翻滚，然后放入粉丝、青菜，打入鸡蛋，稍后倒入刚才炒好的蔬菜，接着进行调味，一道美味的素菜煮馍就做好了！

今天依然很成功，乐子高兴得连吃了两碗，直说好吃，我也觉得很不错。看着这碗色香味俱全的煮馍，不由想起了我上师范时在学校吃煮馍的情景……

幸运草

九七年我上师范。相比现在，那时候生活条件还不是很好，我一直是个懂事体贴的孩子，每月的生活费总是省着花，虽然家里没有约束过我，可我知道父母每一分钱来得都不容易，从没有多要过，而且每月都有结余。

我们在学校吃饭的地方被叫做“小灶”，学校的伙食还不错，大多是稀饭、烧饼、炒面、米饭、旗花面等。早餐通常都是一个饼夹菜，方便省事。我最常吃的午饭是米饭，首先是因为打饭省事节约时间，而且可以吃到好几种菜。我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是蘑菇，有时是芹菜炒蘑菇，有时是青菜炒蘑菇。虽然里头蘑菇很少，大多是老芹菜、红萝卜和发黄的青菜，我还是乐此不疲，只为了那几丝蘑菇。下午我常吃旗花面，而且通常是中午没卖完再加热的，一是这时候的汤面会比中午更黏稠些，也许是家里吃饭习惯了吧，总觉得旗花面清汤寡水不好吃。另外下午时一份面总比中午要多出很多，感觉占了便宜似的。

偶尔我会排队去吃煮馍。也许就是因为吃得次数有限，所以才念念不忘吧。平日里我几乎很少吃它，主要是因为排队太麻烦。中午吃饭压根不敢想，下午也是看情况。虽然师范生没有了升学的压力，但这些孩子都是初中时的尖子生，又大多来自农村，家庭条件一般，所以学习风气是很浓厚的。早中晚总有人在花园小道或路灯下读书学习，置身其中，无形中就有种紧迫感，总觉得为吃饭耽误太多时间很愧疚。

学校的煮馍其实很简单，一个早上没卖完的干烧饼切成块，撒一勺面粉拌匀了，它就是今天的主角。一把绿豆芽、一些大青菜、一点青椒，爆炒后加水再倒入切好的馍块即可。虽然并不麻烦，可因为是单份煮，也算是“私人定制”吧，所以永远排着老长的队，常常是其他同学饭都吃完了，你可能还没排到。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煮馍带来的快乐，总会被寥寥无人的饭灶和空荡荡的宿舍带来的焦虑所冲淡，变得索然无味。所以虽然喜欢，却很少去吃。如今，我丝毫想不起那煮馍的味道，只记得那红红的炉火和焦急的等候。

今天，当我凭着印象摸索着做出一碗素菜煮馍时，往事又历历在目……或许就是因为得不到，才显得弥足珍贵吧！

8.22巨坤花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