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梦见了一个冗长的故事……

梦里的人在讲故事，我身于故事之中。

这种温暖而舒心的感觉，好像阳光倏而倾洒在了身上。

一股药草的香气扑面迎来。

药

“这孩子，真是造孽哟！”一个沉稳如钟的老者的声音。

“怎么说？”孩子般天真的声音，好奇地问道。

“已经九年了，九年了哟。”老者声音似乎有些沉重。

“快，看看药熬好了没。”老者陷入了沉默。

孩子也不说活了，把头探向了药罐子。

一场寂静无声的沉默，好像要把人压垮。

“快，把药给喝了！”一个略显忧愁的眼神。

“可以，可以……不喝吗？”一个清亮而干净的女声显得有些犹豫。

这是个文静而看起来很可爱的女子。

药草的清香伴着热热的白气在屋子里萦绕。

黑乎乎的一大碗药汤，看起来不是太美好！

女孩皱了皱眉头，又嫌弃地看了一眼药汤，眼中一汪黑色的水在莹动。

“造孽，造孽哟。”老者又嘟嚷了几句。

“孩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女人好似要哭了，声音哽咽着。

女孩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纠结，纠结，还有一点点的挣扎。

药碗就这样被她紧紧地握着，未曾放忪……

“不！”她还是不肯喝下。

“孩子，孩子，当我求你了。”急促的声音和肯求和担心。

“我，我没病！为何要喝药？”女子坚定而清澈的眼神看向女人。

“病，病……病！更重了啊！”女人一下子，捂着脸颊，悲伤地痛哭，肩膀一抖一抖的。

女子无奈，迟疑了一下，把碗缓缓端到口边，抿了一口，苦！真苦！苦到心里！她又看向了女人，女人终于不哭了。

一饮而下。女子放下药碗，转身离开。

女人抖动的肩头稍稍舒缓，终于绽开了舒心的笑颜。

“这孩子，终于听话了！”她放忪地舒缓了一口气。

碗放在桌上，碗里还残余着星星点点的药渣，女人轻轻把碗拿起，嗅了嗅药味，安心地离开。

“造孽，造孽哟！”老者不协调的声音穿破了梦境。

一丝暖意袭涌而来。

故事，故事呢？我抬起脸，望向那边讲故事的人。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我忽地从梦中惊醒！妈妈端来一碗药汤，站在我的床边。

“孩子，喝药的时间到了！”妈妈用关切的眼神看向我。

我乖巧地不说话，把药一饮而尽……

九年了！我喝药已经九年了！这种“坚持”连我自己都讶异。

“造孽，真的是造孽哟！”梦中老者的话还在心中回响，“妈妈，这药还要喝吗？”我突然问了一句。

“喝呀，都喝完了”妈妈会心一笑，还有一丝悲凉从眼角闪过，被我捕捉。

“好的”我向妈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