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梁伺候着老爷子洗漱完后,扶他回房睡觉。
等老爷子上床躺下,端木梁说:“爸,妈现在已经成了这种情况,这谁也没办法,咱们得面对现实,光是生气着急没有用。妈辛苦了一辈子,退休后本来应该享享福,轻松过日子,结果又得了这么严重的病,这几年受了多少罪,咱们都看着了。以后还是想办法尽量把妈照顾好一点儿,一来可以让妈舒服点儿,二来也可以再多活几年,能多陪陪你,你说是不是?”
“唉,我也不想给她发火啊,可看她那个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着急啊!”
端木梁说:“发火只能让我妈更难受,你看她表面没有反应,说不定心里还知道呢。我看刚才我妈的眼睛睁那么大,看着就像受惊了似的。以后可不敢再这样对待她了,不然她情况会越来越糟。”
“嗯,我知道了,我也心疼你妈呀,以后我尽量克制。”
夏雨菲和端木梁十一点多进卧室休息,疲惫的夏雨菲每天晚上一倒在床上马上就睡熟了。她睡了不知多久,被持续的叽哩咣啷的声音惊醒。她晕晕乎乎地起来到客厅一看,冰箱门大敞着,吃喝摆了一餐桌,夏雨菲过去关上冰箱门。
她看见厨房灯也亮着,走到厨房门口,炉盘上坐着不锈钢汤锅,咕嘟嘟地冒出方便面的香味,水都快烧干了,厨房没有人,夏雨菲赶快关了液化气。
出厨房厅里也不见父亲的踪影,推开父亲紧闭的卧室门,房里也没人。听见卫生间里有响动,她过去敲了两下:“爸、爸。”
父亲:“嗯——,嗯——”,是使劲排大便的声音。
夏雨菲在门口等着,从父亲的动静听出来他又便秘了,非常吃力。
“你进来,给我打个开塞露。”父亲声音透着痛苦。
夏雨菲推开卫生间,将母亲的坐便椅打开放好,让父亲移坐过来,然后带上一次性手套,从架子上拿了一只开塞露,低头伸手从坐便椅中间的孔里,给父亲挤进去。变成黄色的甘油顺着手流下来,挤了两瓶都没能让该出的东西出来,父亲还是痛苦地呻吟。
夏雨菲退下手套扔到垃圾桶,洗了洗手,到厨房拿来一只一次性塑料勺,踢掉毛刺,又戴上一次性手套,用勺柄给父亲掏大便。
干硬的几块掏出来后,父亲终于可以痛快淋漓排便,夏雨菲洗干净手,到客厅倒了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边喝边等父亲。
父亲从卫生间出来,夏雨菲将排泄物收拾干净返回客厅,父亲已经将方便面端到餐桌旁吃上了。
夏雨菲坐到父亲对面:“爸,我看你晚饭吃了不少啊,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怎么又吃上了?而且吃这些容易便秘。”
父亲边吃边说:“我心里有事,睡不着。”
“睡不着就来吃东西啊,小心吃得胃又不舒服。”
夏雨菲等父亲吃完,将餐桌收拾干净,洗了碗筷。那边父亲又刷了次牙,夏雨菲看着他进了卧室,就去给母亲换尿布、翻身,然后回卧室继续睡觉。
夏雨菲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烧饼一样,怎么躺着都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就是睡不着,将睡熟的端木梁都给闹醒过来。夏雨菲只好戴上耳机,用手机放轻音乐听,这才安静下来,慢慢进入梦乡。
又不知睡了多久,她又被端木梁猛然起床的动静给惊醒,赶快摘下耳机,听到卫生间有很大的动静,间杂着父亲“哎呦,哎呦”的叫声,端木梁喊着:“爸,你怎么了?”
夏雨菲翻身几乎从床上滚下来,跑倒卫生间门口,父亲歪躺在卫生间的地上,同时王明娥也跑了过来,夏雨菲跨进去,蹲下来问:“摔着哪儿了?”
老爷子说:“哎呦,磕着尾椎骨了。”
“还有没有别处疼?”
“现在没觉着,就是尾椎骨疼。”
夏雨菲这才稍微放下点儿心,端木梁拉开夏雨菲,他蹲下来问:“你现在能起来不?”
老爷子说:“你搀着我胳膊,我自己慢慢试着来。”
端木梁终于将老爷子搀回卧室,夏雨菲拿了一身干净衣服,帮助父亲换下身上那套湿了的睡衣,又给父亲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看父亲安稳了,这才各自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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