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租住的小屋窗口望下去,可以看到一棵槐花树,树下有一张木制的小圆桌,桌旁四周各有一只小凳。由于时间久远的关系,小桌和小凳的表面已被磨的很光滑,透着一股岁月侵染下的光泽。
清晨,一位母亲兼妻子在小圆桌上择菜,她的头发披散着,虽是盛夏,因是早晨的缘故仍然穿着长衣长裤,或许是昨夜起了风,或许是槐花树上的槐花太多树枝已承受不了,槐花树下,这位母亲兼妻子的身旁,地上已是铺满了一层洁白的槐花,零零洒洒,在这位母亲兼妻子择菜的同时,槐花依然在温柔的飘落。
这位妻子兼母亲完成她的工作后离开了,一位穿着桔黄色制服的清洁工阿姨在扫地上落下的槐花,槐花只管自己美丽着绽放着,却不知给这位清洁工阿姨带来了这样多的麻烦,唯一作为弥补的,唯有自己的洁白和清香了。
清洁工阿姨离开了,地上又变得“干净”了,一位老大爷带着他的半导体收音机登场了,收音机里单田芳的评书充当了闹钟的铃声叫响了窗内一些沉睡的人,虽然有些不满,有些皱眉,但是,望着窗外明媚的晨光,听着槐花树上啾啾的鸟叫,心里也要感叹一声,该起床了啊!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来,伴着汽车的引擎声,孩童的欢笑声,奶奶和妈妈的嘱咐声,上班的上班去了,上学的上学去了,槐花树下,小圆桌旁有了片刻的宁静。
槐花树下不会永远沉静,这槐花树,这小圆桌,都喜欢这人世喧嚣嘈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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