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四旺

摘自《人民日报》1967年10月12日第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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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到底把年四旺盼醒了！护士指着从门外进来的战友说：“小年，你看，谁来了？”年四旺睁了睁眼，没有回声。她又叫了一次，年四旺还是没有反应，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护士的目光转到了挂在对面的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啊！毛主席他老人家也在看着我们的年四旺！她惊喜地喊道：
“小年，你看，毛主席来了！”
年四旺的眼睛很快睁开了。他看着同志们，一个也不认识。可是当他看到毛主席像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怀着满心激动，轻轻地、吃力地说道：
“毛——主——席——”
“毛主席！”年四旺经过几天几夜的昏迷之后，醒来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毛主席！第一句话就是“毛主席！”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医院，传遍了军营，传遍了大同市。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看望他，可是，年四旺却又昏迷过去了。
一连几天，年四旺只是有时动动身子，睁睁眼睛。他不知道饥渴，也不知道冷热。护士把橘子瓣放到他的嘴里，他不知道嚼，不知道咽。他的脑脊液仍在继续外流，他的生命仍处在危急之中，他的神智仍然没有恢复，从早到晚，一直是昏睡！昏睡……

这一天，年四旺又从昏睡中醒过来了。护士高兴极了，激动地说：“小年，来，咱们一起唱个歌吧！”她先唱了第一句：“东方红——”
最响亮的歌是《东方红》，最伟大的领袖是毛泽东。小年眼前升起一轮红日，脸上呈现出无限幸福的感情，唱了起来：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年四旺唱的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坚持着唱完了这支歌。他唱的每一句、每一字、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无限热爱的深厚感情。
又经过几度昏迷以后，在年四旺的病历表上出现了这样的记载：
“今天精神很好，能吃东西了。”
“今天又唱了《大海航行靠舵手》。”
会说话了，能唱歌了，会不会写字呢？
一天早晨，医生拿来一张纸，把铅笔递给年四旺，轻声地说：“小年，写个字吧！写一写你的名字！”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年四旺，接过笔，想了一想，就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起来。一个字写好了，两个字写好了，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写出来了：
毛主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