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都不喜欢他们什么都不喜欢,但作为人,总要喜欢点什么。
年后和Leo君吃的第一顿的饭,见面第一面就上去踹了他一脚,Leo君很有幸成为我新年第一个踹的人,在这个路口转了三圈之后,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决定去哪里吃,他收藏起来的几家必吃小吃在新年复工后的第一个周五全都排满了长队,所以确实值得收藏。希望下次再收藏一些不用排队就可以吃的上的地方。
所以在重新定了我们的位置之后,我我知道了这是我熟悉的路,果断带路直奔可以快速吃得上饭的地方。Leo君一边一本正经的跟我说着工作的事情和新年的快乐,我一边一本正经扯淡,我们互相不听彼此的话,又找回了之前的沟通方式,言归正传之后,我们俩终于开始认同一件事情,这个年过了还不如不过。
二月份的冬天还是贼冷的,老子的秋裤也还没有脱,但是也不管紧,还是冻得一塌糊涂。Leo君终于丢弃了穿了n年的袄,然后换了另一个穿了n年但是我没有见过的袄子,本来我要夸一夸他终于舍得给自己买新年的新装,还好他的一句“这是几年前的袄子了,你没有见我穿过”让我收住了准备夸赞的台词。
我带着Leo君逆行在人行道上,总是会为对面的情侣让路。路上的车显然很多,这个时间点也都堵在了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俩太久没见面的原因,总是感觉逆行路上的环境格外的吵闹,有汽车行驶的声音,鸣笛的声音,路经KTV二楼吵闹的声音,还有冬天里寒冷的声音以及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让我觉得整个人都瞬间膨胀了起来,不像是年后综合征,总不至于是逆行的路上罪恶的惩罚吧。
很快便到了那家熟悉的饭馆——付小姐在成都。我们的点菜也是瞎点,倒是点了四碗米饭,虽然吃饭也是个形式,但是我还是说服了服务员把他们店里必点的锅底去掉了,不为了别的,就是想省钱。毕竟锅底有没有,饭都是一样的香。
提到过年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终于可以对着亲人们吹牛。当然关于对父母的观察我们看到了,父母的唠叨我们也听到了。
五岁那年不知道什么是过年,但是知道过年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甜食是每个小朋友都喜欢的零食,辣条在那个时候还是一根一根地买,一片一片的手撕,再辣也会咬紧牙齿咽下去。娃哈哈这种东西不是每个家庭都能买得起,当然我只是不想喝,毕竟白开水可以治愈百病,在我们那个年代是的,在现在依然也可以。
那时候有放不完的鞭炮,堆不完的雪人,几块几块的压岁钱我可以在书里夹很多很多,家里的肉也在墙上挂着,盆里塞着,一锅一锅的馒头蒸了很多,老爸也会买很多平时都不会买的食物。雪越下越大,年越来越近,雪就会一直一直下下去。漫长的假期虽然有做不完的作业,但好在我们都有两天干完寒假作业的能力。只是没想到现在这个能可以在网上接单,满足现在小朋友花钱的快乐,所以我们当时的能力还在。
小时候的一年真的是一年。现在也是。
小时候看着大人们,现在我们变老的他们。他们什么都不喜欢,但是他们好像都在喜欢什么,我们从小观察到大,仍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喜欢什么。毛姆说“一个人能观察落叶,鲜花,从细微处欣赏一切,生活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他们在变老,还在变老。
Leo君说这个年过的还好,但是烂的一笔,我说希望不要有下次。Leo君似乎也比去年看上去没有这么沙比了一些,好多的话深深的戳中了我的心里,没错,经过他的生活糊弄出来的文字也让我看到了我自己,他不再否定了我,而是换了个位置和我说,他说他没有再去喜欢什么,但是作为人,总要喜欢点什么,所以我时长会作为一只狗总是感觉和Leo君格格不入。但是我记下了他说的每个字眼。没有傻的锐气,只有足以坚定。
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开始袒露胸膛,把新年学到的招式都拿出来,他说他的打牌发奖金给亲戚,我说我开车;他说放烟花炸自己;我说我开车;他说爸妈催促相亲,我说开车。一边扯淡的同时一边正经聊天,我们都对彼此深深叹上一口气。过年开始变得索然无味,过年也开始鞭笞我们。
但是故乡和血脉还在,故乡仍然是故乡,血脉在流淌。我什么不喜欢,但是总得喜欢点什么。
我:“知道生活的人就是艺术家,他的生活就是艺术作品”
Leo君“那我俩的艺术作品可能看起来一团槽”
我:“你这句话就是艺术品”
Leo“那你也是我艺术作品的一部分”
总是有人在死去,这是宇宙中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去年的我已经死去,今年我在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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