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除了自救,没有办法他救。但是说不定他人不经意的话语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救下了你。
故事甲就是这样。
(十一)
好友走了之后学校开始上晚自习,故事甲一个人趴在窗户边听歌看着月光撒在下面的小花园里好不惬意。
只是突然手指一阵生疼,旁边传来了很大的动静。一个妹子把玻璃窗户狠狠地砸了过来砸在故事甲手上。然后她搬来了一张桌子站在上面,想要往窗户外面走,却又蹲了下去。
反应过来的女生都来拖着她不让她出去。只有故事甲捏着自己的手指冷冷地看着。
可能妹子都觉得甲冷漠和兽性。
大家一边拖着她一边愤愤不平的看着故事甲,可是越把她往里拖她越使劲的往外走。
(十二)
妹子想不通想跳楼的原因是,考试考了5分,可以前总是倒数第一的那个邋遢男生却考了10分。
她不甘心自己比他差。而她瞧不起的那个男生小学时却是故事甲的重点帮扶对象!因为第一名必须要帮最后一名。
但小时候的故事回忆甲现在不想再提。
她想起了当时跟他辅导作文时,让他写400个字。
他写到:“今天我和爸爸去买黄瓜,买了一根黄瓜,两根黄瓜……”直到“第三十二根黄瓜”结束。
故事甲想到这里有点大笑,却不觉苦涩涌上嘴角。
彼时的她再也不是老师眼中的佼佼者,而是人们口中那个“坏学生”“比男生还难惹的女生”。只是还好没有人说“红颜祸水”,因为甲极力维护的核心确实与当时老师的信条相悖了。
(十三)
可是妹子还是站蹲在桌子上,就在感觉到她真的想跳的时候,故事甲放低自己的声音,理智到冰冷的说:“想跳就跳啊?”
“没人拦着你,跳下去让我清净一下。”所有人错愕,不解,甚至愤怒。
但没有人发声,也许是觉察到故事甲的语气不对,想跳楼的妹子竟然回头看着故事甲了。
然后故事甲看也没看她冷冷地说。
“真的想死去五楼或者天台”
“这里二楼,下面花坛,跳下去死不了。最多轻微脑震荡或者手上脚上一块石膏”
……
故事甲忘了后来说了什么,妹子竟然放弃挣扎,只是不再跳楼。
(十四)
这个故事的后续是班上女生对故事甲的敌意好像减轻了。
甚至有那么一两个开始想重新和故事甲做朋友。但故事甲都不想理会了。
因为这两年是她人生的颠覆期,主动孤立与被孤立。
只是胖子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了。她的眼里承载了太多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一切。
就像阚清子在星空演讲里说,她的学生时代过得并不快乐。因为有时候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是错的就是你!
故事甲也想像她一样想对着那些披着道貌岸然表皮,姿态端庄贤淑地男女教师怒吼:“就算全世界都谈恋爱我也不会谈恋爱!”
但是她们都没有。
只是默默地重新构建着对自我认知。
虽然她后来才明白那些所谓的规则在哪里。
但庆幸还是有人忍不住对她说出了实情。
(十五)
可这时候的故事甲虽然救下了想跳楼的女生,却没有救下处在混沌中的她自己。故事甲竟然因为被“义气”被“冤枉”与被“指责”耗费了自己的整个青春年少,与懵懂无知。
而这个故事真正的后续是,故事甲与这所有的一切断绝来往之后。突然碰见了那妹子。她很激动的握着故事甲的手问:“你是不是故事甲!谢谢你!”
不过这次换故事甲错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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