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天边几朵残云映入窗户。我躺在床上,听见隔壁女人的跫音哒哒而过,如催梦的钟。
我从未见过这女人,对于她的印象只有这脚步声,而我听见这脚步声的时候,又总是躺在床上,病得不轻的当口。邻居对我说这女人并不住这里,只是常常来而已。
她每次来都会轻叩我的木门,待我开门后只能听见她关上房门的声音。她会在我门外的石梯上放一包草药和一枝带着露水的花。她的药总是那么有效,但却不能更治我的顽症,每当我犯病的时候,她便叩响我的房门。我也曾想过去见她一面,意念最重的一次已经走到了她的门前,当我准备叩门的时候,有邻居走过来说这房子里没人。
这次犯病,她很久没有出现,我等了很久,终无她的音信,邻居替我找了医生,医生说我的病已经无药可救,摇了摇头便合门而去。医生走后不久,隔壁女人的跫音却突然响了起来,如一曲迟到的歌。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等她敲门的声音,可是这次她径直推开了门,我看不清她的面孔,只看见她身后几朵残留的云彩。我缓步往她走去,却很难移动脚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这时,熟悉的叩门声响了起来,我的身子仿佛忽然恢复了气力,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石梯上有一束无花的枝条,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却留下了一道露出漆黑的缝。我走过去,目光探入屋内,只见空空如也。
正欲进去,却听见一邻居对着一个男孩指着我的房间说:这屋子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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