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朱紫国唐僧论前世 孙行者是为三折肱
玄奘师徒开通污秽胡同,一路西行,又到了炎炎夏日,远见一座城池,玄奘问道:“徒弟们,你们看,那是什么地方?”
猴哥说道:“师父你是不是不识字,那唐王怎么就派你来取经了?”
玄奘问道:“我怎么不识字了?”
猴哥往城头上一指,说道:“那上面杏黄旗,写了三个大字,你还问我那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不识字嘛?”
玄奘喝到:“你这泼猴胡说!那旗子被风吹的乱摆,我哪儿看的清楚?”(这个桥段之前在初到敕建宝林寺时候也用过,不知用意何在,我们先往后看。)
“那我怎么看得见?”猴哥反问道。
老猪老沙说道:“师父,别听师兄扯淡。离得那么远,连城池都看不清楚,哪儿看得见什么字儿。”
猴哥道:“谁说看不见,那不是朱紫国三个字吗。”
玄奘说道:“朱紫国,一定是西方的王城,得去倒换文牒了。”
“那咱么走吧。”猴哥道。
不一会儿,众人到了城门口,同玄奘下马过桥,进了城一看,里面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
城里行人和做买卖的看猴哥老猪老沙长的太稀奇,都过来围观。
玄奘对哥儿仨说道:“都别惹祸啊,低着头走路。”
老猪闻言把长嘴揣到了怀里,老沙低着头闷声走路,唯独猴哥依旧大摇大摆东张西望。
有见过世面的人看看也就散了,还有些乡巴佬和小孩儿围着众人看热闹,还往老猪身上扔石子儿。
玄奘生怕老猪暴走,赶紧说道:“别惹事儿啊!”
老猪还真听话,头也不抬。
走了一会儿,转过一个路口,忽见一座楼台,上面写着会同馆桑个字,玄奘说道:“徒弟,我们进这衙门去。”
猴哥问道:“上那儿干嘛去?”
玄奘道:“会同馆是天下修行的人交流的地方,咱们也能进去,先到里面歇会儿,等我去见驾,换了文牒咱们再出城赶路。”
老猪听了要进屋,就把大嘴从怀里抽了出来,直接吓趴了路边十几个看热闹的,他上前说道:“哼哼!师父,咱们赶紧进屋吧,省得这些鸟儿人瞎吵吵。”
见四人进了屋里,围观的人才纷纷散去。
这馆里有正副两个管事,正在里面清点苦力,忽见玄奘四人进门,又看到猴哥哥儿仨那副尊容,心惊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哪儿?”
玄奘合掌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地不敢擅过,想面见国王倒换通关文牒,借宝地休息一下。”
两个馆使听了让闲杂人等退下,整理好仪容仪表,下来迎接众人,又命下人打扫客房,安排斋饭,之后带着苦力们出去了。手下的人请玄奘进客房,玄奘就跟着去了。
猴哥恨道:“这厮真没眼力劲儿,怎么不留下来招待我老孙?”
玄奘道:“他这里又不归咱们大唐管辖,况且不时又有上司啊,过客啊,留在这里招待咱们多不合适。”
猴哥道:“那我还偏要他们招待咱们。”
正说着,有管事的送来食材,一盆百米,一盆白面,两把青菜,四块豆腐,两个面筋,一盘干笋,一盘木耳。玄奘让徒弟们收了,谢了管事的。管事的说道:“西边厨房里有干净锅灶,柴火也有,请你们自己做点儿吃的吧。”
玄奘说道:“我再问你一下,国王在大殿上吗?”
管事的说道:“我们万岁爷爷很久不上朝了,今天是黄道吉日,正在跟文武百官商量出黄榜的事儿,你要是想倒换文牒,趁现在去没准儿还能赶上,要是错过了今天,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玄奘听了说道:“悟空,你们在这儿做些饭,等我赶紧去换了文牒回来,吃完了咱们好上路。”
老猪赶紧取出袈裟和关文,玄奘整理好仪容仪表,吩咐徒弟们不要出去惹事儿,就进了朝。
玄奘来到五凤楼前,跟黄门官说了来意,那官员进殿禀报道:“朝门外有个东土大唐来的和尚,说是要去西天拜佛求经,想要倒换文牒,现在在门外等候陛下宣见。”
国王听了很高兴,说道:“寡人久病不愈,今天刚要张榜招医,就来了个高僧,赶紧宣进来。”
玄奘进了大殿,见了国王跪拜行礼。国王在金銮殿给玄奘赐座,又命光禄寺准备斋饭。玄奘谢了恩,递上了关文,国王看完了欢喜道:“法师,你那大唐皇帝和臣子都怎么样?那皇帝怎么能够死而复生,又让你跋山涉水前往西天取经?”
玄奘合掌施礼,给国王上起了历史课,从上古三皇五帝一直讲到了魏征梦斩龙王,唐太宗地府还魂,开水陆大会命招僧取经。
国王听了感叹道:“真是天朝上国啊,君正臣贤!唉,像寡人这里,久病不愈,都没有臣子能帮朕。”
玄奘听了偷偷抬眼观看,只见这国王面黄肌瘦,身形枯槁,正想发问,就有光禄寺官员启奏,请玄奘用斋。
国王传旨道:“在披香殿,把朕的御膳也摆上,朕要跟法师一起吃。”
玄奘又谢了恩,跟国王一起吃饭。
却说猴哥在会同馆中,让老沙做饭,老沙说道:“这茶饭都好说,只是炒菜难办了。”
“为什么?”
老沙道:“这儿没有佐料啊,油盐酱醋一样儿都没有,怎么炒菜。”
猴哥道:“我这儿倒有点儿钱,就让八戒上街去买吧。”
老猪犯懒不爱去,嘀咕道:“哼哼!我可不敢去,我长成这样,出了门儿万一惹出祸来,师父又要怪我了。”
猴哥说道:“你拿钱买东西,又不是抢他的,怎么能惹祸?”
老猪道:“你们看见刚才那些乡巴佬?我在门前刚把嘴抽出来,就吓尿了十几个,要是到了集市上,指不定吓死多少人呢。”
猴哥眼珠一转,坏笑道:“你只知道集市上人多,却没看见那些卖东西的吗?”
“哼哼!师父只让我低着头,别惹祸,还真没看见。”老猪道。
猴哥说:“哎呦,你没看见啊,那些卖酒的,卖米的,卖烧饼的卖点心的,糖糕蒸酥卷子蜜食,好多好吃的呢。咱俩一起去,我买给你吃怎么样?”
老猪听了哈喇子都耷拉到地上了,赶紧咽咽口水说道:“哼哼!哥哥,这回让你破费,等我有钱了我也请你!咱们赶紧去吧。”
猴哥暗笑道:“老沙,先把饭蒸了,等我们去买佐料去。”
老沙知道猴哥这是耍老猪呢,说道:“你们去吧,多买点儿好吃的。”
老猪伸手拿了个碗,跟着猴哥出了门。
门口两个管事儿的问道:“长老这是要去哪儿啊?”
“买佐料。”猴哥说道。
管事儿的伸手一指,道:“这条街往西去,转过拐角的鼓楼,就有杂货铺了。”
猴哥和老猪手拉着手往西街而去,路过了好多卖吃的的地儿,猴哥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又走了一阵,到了个饭馆儿,老猪叫到:“哼哼!哥哥,别走了,咱们就这儿吃点儿吧。”
猴哥根本就没想给老猪买吃的,听了连连摆手道:“好兄弟,这儿的吃的不值,咱们再往前走走,找大的买。”老猪只得跟着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到了鼓楼,只见楼下很多人熙熙攘攘,把那街道都堵满了。老猪怕人见自己相貌,拉拉猴哥说道:“哼哼!哥哥,我不往前走了,前边儿人多,恐怕是抓和尚的,把我抓走了怎么办。”
猴哥道:“扯淡!和尚又没犯法,干嘛抓和尚!咱们过去买佐料去。”
老猪道:“也罢!我不惹祸,但要是挤到人群里,我把人吓坏了发生了踩踏事件,要我给偿命可怎么办?”
猴哥道:“那行吧,你就在墙根儿那站着,等我过去买完了,再回去给你买吃的。”
老猪就把碗递给猴哥,自己用长嘴拄着抢,背对着街道,一动不动了。
猴哥走到楼边,挤到人群里一听,原来是看黄榜的,他挤上前去,只见黄榜上写道:“朕是西牛贺洲朱紫国王,得了奇奇怪怪的病,每天无精打采浑身乏力,找有本事的大夫,要是能给朕治好,这天下朕分他一半儿。”
猴哥看完了高兴坏了,心说:“古人说了,付诸行动就又三分财气了,早知道不应该宅在馆里。也甭买什么佐料了,取经的事儿也先放一放,我老孙就装一回大夫玩儿玩儿。”想罢吹一口气,念个咒,一阵大风吹过,众人纷纷转身低头避风,等风过去再抬头一看,那里还有黄榜的踪影。
猴哥揭了皇榜,正往回走,就见老猪倚在墙根儿处,好像睡着了。猴哥肚子里坏水儿犯懒,把黄榜折了,轻轻塞进了老猪衣服里,还露出来一角儿,自己回了会同馆。
那看黄榜的官员们抬头不见黄榜那个,个个大惊,这榜文刚贴出来不就就让风吹没了,国王怪罪下来那还了得?赶紧四处寻找,正找到老猪站的地方,有眼尖的看见了老猪衣服里露出的黄榜,上前一扯老猪,喝问道:“是你揭了皇榜?”
老猪刚被人叫醒,迷迷瞪瞪的,把嘴一撅,那几个官员见了都吓的坐在了地上。老猪转身要走,却被几个胆大的官员扯住道:“你揭了皇榜,还不跟我们上朝给国王治病,要去哪儿?”
老猪一听慌了,胡言乱语到:“你儿子才揭了皇榜!你孙子才给国王治病!”
官员道:“……你怎么想给人当儿子!你怀里那不是黄榜吗?”
老猪低头一看,见那黄榜真在自己这儿,一下儿就想明白了,咬着牙大骂道:“那死猴子害我!”喊罢就想把黄榜撕了。
众官员见状急忙架住老猪,喝到:“你作死啊!国王的黄榜你也敢撕!你既然揭了榜,就肯定能给国王治病,赶紧跟我们走。”
老猪忙道:“哼哼!这不是我揭的,是我师兄孙悟空干的!他把这黄榜偷偷揣到我怀里,自己跑了!你们要是不信,跟我回会同馆对峙。”
众人道:“你胡扯什么,黄榜在你这儿,还让我们找谁去!先带你去见国王再说。”于是不分青红皂白,拉拉扯扯就要带老猪走。
这老猪立了根子站定,就好像钉在了地上一样,分毫不动,老猪说道:“你们别来劲啊,再来拉我我就急眼了。到时候弄死你们你们可别怪我。”
这一闹腾,早惊动了街上行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人群中两个年老的太监见了说道:“你这相貌奇特,是哪儿来的?这么横?”
老猪道:“我们是从东土大唐来的,我师父是御弟圣僧法师,刚才上朝去换通关文碟了。我和师兄要去边买佐料,我见楼下人多就没去,在这儿等着师兄。谁知他见有黄榜,就揭下来揣到我身上,自己跑了。”
那太监说道:“我之前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和尚找急忙慌的往朝门那边儿走,那个就是你师父?”
老猪道:“正是正是!”
太监问道:“你师兄去哪儿了?”
老猪说道:“哼哼!他肯定先回会同馆了。”
太监就跟官员们说道:“你们先别抓他,咱们到会同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猪道:“还是这两个奶奶懂人事儿。哼哼!”
众官员说道:“你这和尚才不懂人事儿!那分明是公公,怎么教人家奶奶。”
老猪笑道:“没有那玩意儿,不是奶奶是什么。”
众人说道:“别扯淡了,赶紧找你师兄去!”
街上三五百人都跟着老猪来到会同馆,都想着看热闹,到了门口,老猪说道:“哼哼!你们差不多得了吧,我那师兄可不想我这么好脾气,你们这些官儿见了他都得给他行大礼,叫孙爷爷,不然他不高兴了,这看病的事儿可就吹了。”
众官员都说:“你师兄要是真有本事能治好国王,那也有他一半儿江山,我们行礼也是应该的。
一众闲杂人等留在外面,几个官员跟着老猪进屋,就听见猴哥和老沙正在里面说揭皇榜的事儿偷着乐呢。
老猪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进屋扯住猴哥就喊道:“哼哼!你还是人吗!骗我去说给我买好吃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还揭了皇榜装在我兜儿里害我!这兄弟还能当吗!”
猴哥还不承认呢,笑道:“你这呆子!肯定是走错了路往别处去了,我过了鼓楼买了佐料,回去却不见你,就先回来了,我又上哪儿揭皇榜去?”
老猪道:“现在看皇榜的官员都在在这儿了。”
几位官员纷纷朝上礼拜道:“孙老爷,今天我们国王有缘,上天派孙老爷下降,请千万治好国王的病,到时候这江山就由国王与孙老爷同坐了。”
猴哥听了拿过老猪手中的黄榜,正色道:“你们就是看黄榜的官员?”
“臣等正是。”
猴哥道:“这黄榜还真是我揭下来的,特意让我师弟引你们来见我。既然你们是国王有病,就让你们国王亲自来请我,我又手到病除的能耐。”
众官员听了无不惊骇,说道:“孙老爷敢这么打保票,一定是个神医,我们留几个人在这儿等候,另外几个人回去禀报国王。”
皇宫大殿之上,国王正跟玄奘聊天儿,就有人来报道:“万岁,可喜可贺啊!”
国王问道:“喜从何来啊?”
官员道:“有个东土大唐来取经的圣僧孙长老揭了皇榜,说他有手到病除的能耐,让国王您亲自去请他给您治病呢。”
国王听了满心欢喜,问玄奘道:“法师有几位高徒啊?”
玄奘合掌答道:“贫僧有三个顽徒。”
国王又问:“哪位高徒医术高明啊?”
玄奘说道:“陛下,实不相瞒,我这些徒弟都是山野匹夫,只会挑担牵马,降妖伏魔倒还行,但是没有一个会医术的啊。”
国王笑道:“法师不要谦虚嘛,朕今天刚贴出黄榜,法师和高徒们就来了,这就是天意啊!何况你那高徒要是不会医术,为何要揭皇榜呢?还让寡人亲自去请?肯定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啊。”于是吩咐道:“左右文武,寡人身体虚弱,不能做辇车,你们就替寡人去吧,见了孙长老要像见了朕一样行君臣之礼,请孙长老来给朕治病。”
众臣领旨,与看黄榜的官员一同到了会同馆,见了猴哥纷纷下拜。老猪老沙见了这阵势,直慌得东躲西藏,唯独猴哥兀自端坐中央。老猪暗中嫉妒道:“哼哼!这猴子真不要脸,这么多官员拜他,他都不起身还礼!”
不一会儿,群臣行礼完毕,启奏道:“上告神僧孙长老,我们都是朱紫国国王的臣子,奉国王之命,来请神僧入朝,替国王治病。”
猴哥拿着劲儿问道:“那国王怎么不亲自来请我?”
众臣道:“国王身体虚弱,不便出行,特命臣等代表他来请神僧。”
猴哥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带我入朝去吧。”
众臣分队前行,猴哥起身整理好衣服就要跟上,老猪过来说道:“哥哥,你肯别说你认识我们俩啊。”
猴哥道:“我不提你们,只是你们得帮我收药。”
老沙问道:“收什么药?”
猴哥道:“凡是有人来给我送药,你们就都收下,等我回来有用。”
两人都答应了。
猴哥跟着百官进了大殿,见了国王。
国王问道:“哪位是孙长老?”
猴哥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老孙就是!”
国王听声音凶狠,又见猴哥长相凶恶,吓得跌在了龙床上,慌得后面侍女太监都跑了。国王还说呢:“吓死朕了!”
百官都埋怨猴哥道:“这和尚怎么这么粗鲁,还敢揭皇榜!”
猴哥听了笑道:“那你们可就说错了,要是向你们这么慢条斯理的,国王的病一千年都治不好。”
官员听了不解,问道:“这人阳寿总共才有多少年,怎么能病一千年。”
猴哥道:“他现在是个病国王,死了就是个病鬼,再转世也是个病人,这么一直下去,不就一千年都有病吗。”
众臣怒道:“你这和尚怎么敢在国王面前胡言乱语!”
猴哥笑道:“我可不是瞎说,你可听好了,这医术之道,讲究望闻问切。望神色,闻声音,问病情,切脉搏,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不然怎么也治不好的。”
这众臣之中也有太医,听了纷纷点头赞扬道:“这和尚说的对啊,就是神仙看病,也得望闻问切。”
百官们听了,就启奏国王,说猴哥要望闻问切诊病。
国王被吓趴了,连连说道:“让他走吧,寡人可不想再看见他了。”
猴哥听了说道:“那也行,我会悬丝诊脉。”
百官听了心中暗喜道:“这悬丝诊脉从来只听说过没见过,这回长见识了。”
官员又启奏国王道:“陛下,那孙长老说不用见面,他会悬丝诊脉。”
国王心中暗想到:“寡人病了三年,都没有大夫用过这个法子。”于是就宣猴哥上殿诊病。
玄奘迎着猴哥骂道:“你这泼猴!要被你害死了!”
猴哥笑道:“好师父,我这给你涨脸,你怎么说我害你啊?”
玄奘喝到:“你跟我这些年,从来也没见你治好过谁,你连医术也没看过,也不知道药性,怎么就敢给国王治病,惹出这么大的祸!”
猴哥笑道:“师父原来你不知道啊,我有几个偏方,能治大病,肯定能治好他。就算是给治死了,那也只是问个庸医杀人的罪名,也不能杀头,你怕什么,没事儿啊。你就看我坐下给那国王诊脉。”
玄奘又说道:“胡扯,你会什么悬丝诊脉!”
猴哥笑道:“我又金线在身,你还不知道吧。”说罢从尾巴上拔下三根毫毛,吹一口气,喊声“变!”就变成三条细丝,每条长二丈四尺,合二十四节气。猴哥把线托在手里,对玄奘说道:“你看,就是这个线。”
官员在旁边等的不耐烦了,说道:“长老赶紧给国王诊病吧。”
猴哥就别了玄奘,走到了大殿后面。
正是:心有秘方能治国,内藏妙诀注长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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