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冬日到来了。
桌子上的茶刚刚泡好,看起来是喝了一半,若非在温暖的办公室内,这茶气定能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如今只能憧憬着外面,狠狠的撞在玻璃上,晕出一片云。云中映出她的精致的面孔,她总是把身子挺得笔直,高挑、匀称、优雅,好似非这般不可似的。在她的嘴唇上、在她妩媚而又明亮的双眸里、在她可爱而又年轻的整个人身上,始终都有一抹亲切、快乐的微笑。她就是辰溪!
辰溪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
和那天一摸一样的雪,像是一位喝醉的画家,手里的颜料不小心洒了下来,白色的精灵就这样在车水马龙的上海的上空翱翔着。偶尔在昏黄的路灯下化为金粉,洒在每一个匆忙的行人肩上。人呀,往往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你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的时候,你会禁不住想附身到一个人身上,去看看他的喜怒哀乐和你的有没有不同,尤其是晚上,尤其是在温度的办公室隔着厚厚的玻璃的时候。这是因为我们都喜欢看电影,也可能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至少辰溪喜欢。每次看电影或者电视心情就会随着剧情起伏,同情怜悯的泪,恐惧的躲在沙发上的也是她,依旧可爱而又年轻的身体,会让人忍不住去拥抱一下。怜悯是当面对不祥而持久的人类苦难时,攫住人们的思想并与受苦难者合为一体的情感。恐惧是当面对不祥而持久的人类苦难时,攫住人们的思想并与神秘的原因合为一体的情感。
“姐姐,生日快乐呀,嘻嘻,我在你楼下了,下来啦”
桌上的手机,叮的一声,茶杯里最后的一团热气被吓的窜了出来跑过来换回了辰溪的思绪。辰溪妹妹,辰沫,给辰抹姐姐发来了微信。要不是辰沫的微信,我都忘记说今天是辰溪的生日了,和那天一样。辰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办公室,她看到了楼下被金粉铺满的一把伞下的辰沫。今天的故事主角不是辰沫,辰沫的故事后面再介绍,但是那一天之前,辰沫是唯一见过辰溪那快乐的微笑的人。
至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于某种解释不清的原因,我对此知道得一清二楚,仿佛自己目睹了一般。一个人迟早会知道许多解释不清的事。
接下来的故事发生在三年前的今天:
那是“画家”喝的更多的一天,锈红色的大地被一层破破烂烂的白雪桌布覆盖着。日子因为寒冷无聊而变得坚硬,像是一块陈年的面包。人们用钝了的刀切下来一小块食用,没有什么胃口,慵懒,昏昏欲睡。人的心情在很多时候会无端的加剧外界给自己的感受,辰溪现在就很能感受这句话。很困,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昨晚一晚上没睡。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是一个更加年轻动人的辰溪,而且你还会发现不仅仅年轻,还很困。
人的上进心和幸福感成反比。这就是辰溪这一年的感受。如果是刚来上海的辰溪,这个时候会去咖啡店喝一杯咖啡来迎接崭新的一天的希望,只是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人这一生有很多事情要去学,学会一个人给自己过生日就是一个必修课,而这个时候辰溪还是一个新手。而且这是一个她决定离开的生日。
雪下的越发的大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一个温暖的地方闲坐下,打发下时间,同时避开那些会让你决的更冷的人群。辰溪将目光聚焦在了一家路口的茶室,从来没有去过茶室,总觉得去哪里喝茶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如果今天是生日,又是在上海的最后一天,那这便算不上奢侈了。辰溪果断推开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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