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和狗狗的事

飞猪

个人微信公众号 煲个粥成了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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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去吃饭，一家东北人开的寿喜屋，很像日本的深夜食堂。电视上还放着孤独的美食家。

      店外确实是很不起眼的，很低调。店名写在一块上，放在门口右边。不仔细看，真的不容易发现。当然了，上海都是这样的小店。别有风味，需要花一番功夫才能发现。

      第二次是小组一起去的。我的line manager是一个很爱猫的女士。她喜欢把她家的猫称作她的“儿子”。经常给我们讲她“儿子”的故事。今天吃中饭的路上，讲到朋友圈看到朋友给猫咪穿衣服，这件事我之前觉得动物应该都是喜欢自由的。所以衣服对他们来说很束缚自由吧。她说给猫咪穿衣服是很不好的，但是她和朋友圈那位朋友又不熟，所以就拜托一个和她相熟的第三代朋友告诉她这件事。要是我，肯定会是不会这样的。别人的猫我肯定会懒得管。其次，我喜欢猫，可是并不太懂如何科学的养猫。

   

猫猫和狗狗的事

    然后那次我们凑巧坐在靠近院子的圆桌，玻璃门外，是简单的小院，墙边几簇绿竹，最远的角落里还放着包的满满的大白菜。用遮阳伞挡着。但是和墙顶还是有点距离。

  正吃着饭，她说，“哎呀，快看，猫。”我旁边坐着爱笑的经理。挡着玻璃，我其实并没有看见。只听见几声猫叫，但是和普通的猫出租屋。是有点急，虽然浑厚，但是感觉是饿了。我养过猫，所以听得出来。我们正看着。恰巧外面那桌吃完了，它就顺势跳上凳子，前腿一搭，上了桌，然后开始吃起来。一边感叹她的敏捷，一边担心东西她能不能吃。

  然后饭店老板娘走过来，“那是隔壁的，现在搬走了，猫就被扔下了”。我的line manager就感叹，“这么可怜啊”。我也觉得。“这些抛弃动物的都应该被惩罚。”我看到那只猫，和小时候我家养的那只一模一样。

  都属于狸猫。他们拥有那种独特的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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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那只是从我外婆家捉来的。快到家的时候，还特意给猫擦了屁屁。这样好像据说猫就爱干净。

    农村的猫都是散养的。没有城市里这么讲究。我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没有进口猫粮，也没有软软的猫窝，更没有人逗他们玩耍。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家里的粮食不被老鼠偷偷运走。

  那只猫如今已经不在了。

  是只母的。成年后每年开春，都会和野猫相会。我们家因此不到几年就猫咪成群。每次出现都一打串。最多的时候快有6只。我妈开始着急。太多了不好养。送人也没人要。细节的事情记不太清除。只记得，在我去镇上读书的路上，猫被丢了。她还凭着记忆回来过。我们都很吃惊，毕竟有那么远的距离。回来的时候也瘦了一大圈。我妈看到也惊讶的不行。给她喂了很多好吃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妈还是下决心不要她了。那个时候，就像我们那边幼儿园都还是在普及阶段，绝育这种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在我们那里，是不可能的。只有人才可能。那是国家计划生育强制规定的。

      我妈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那个时候，也不属于80年代，没那么艰苦。不存在不够吃，养不起的问题。那时候，记得没错的话，我家还有一只狗，两只兔子。

      那个时候，能撼动我妈的，也说不清。可能是运气不好。偏偏农村又是个迷信的地方。那些阴阳的话，我妈很是相信。我奶奶，我爸爸也照做。运气不好，现实情况不好，改善需要时间，人都会给自己找点借口，寻找点庇护，让自己有点希望才可以。

    那只狗，就是我们的土狗，中华田园犬。是从我家的狗贩子亲戚，我三爹家抱养的。自然也是他们家的狗狗生的。我三爹是我们那里方圆有名的狗贩子。他家的狗也很神奇，我们土话叫做“有眼水”。比如他们家新收的狗，第一次见我，也会使劲的摇尾巴闻闻我，知道认亲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只小五，棕色吧，特别瘦，见到人特别凶。当然，我除外。特别乖，喜欢跟着我们，每天上学的时候，都送我们到学校。可是他主人毕竟是那样，后来他就被送人了。送去哪里也不知道。那是我最想念的一只。

    还有一只比较有骨气。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那么一条白色的狗。用铁链栓在门外。那只狗知道自己被主人卖了。表示抗议吧。他滴水不进。拒绝吃什么东西。我和他的女儿看着特别不忍心，每天就偷偷掰开他的嘴，给它噻点我们的馒头。它也是不吃，偶尔直接咽下去。别人给的，它完全不看。我三爹生气了，就骂。最后，有一天放学去他家，铁链突然就空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不敢问。

  说实话，我有点讨厌他。能后面那颗批把树下，我看到过血迹。我知道，那是什么。买狗的，大部分都是吃肉的。用绳拴着他们，它开心的摇着尾巴跟你走，一转头，一棒下去。便再也没了。结束在最相信的人手里。那种滋味。还好科学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鬼。不然他们的魂魄到了晚上，肯定会回来，想起那一幕…

  我家的那只是浅黄色的。

  养了好几年。年轻的时候经常和邻居家的狗咬架。咬不过人家。腿一瘸一拐的回来。我妈听见声音了，赶快给他点好吃的。安慰安慰它。后来还生了一窝小崽崽，送给邻居。他们特别可爱。总是喜欢用脚抱你腿。撒娇的方式格外的与众不同。

  再后来，我们家那几年不景气。小黄也不知道哪里学的习惯，总喜欢狍坑 。我妈看见了，总觉得奇怪。后来迷信，村里的阴阳做法说不好。我妈为了快点改善，就把狗让我三爹处理，卖了。后来听说看到，他牵着我的狗，卖不出去，就送它走了。我不想想象那根罪恶的棍子，我不想知道。我只喜欢，我的狗，你以后能够再也不要遇见我们这些人。

    像我三爹那样的人。

    他是狗贩子，而且有仇必报。杀狗对他来说就是生意。就像屠宰场杀猪，牛和羊一样。曾经邻居家有只狗，咬了他一口，他最后把那只狗买去了。结果可想而知。

  我不喜欢他们。不喜欢迷信。

  对于他们，我内心总是苦涩，惭愧的。

  曾经辛苦的生活，给了人们太多的压力。当想找个出口的时候，迷信，不会说话的他们，我的狗和猫们，就成了替罪羊。

  从那以后，我们家也就没怎么养动物了。两只兔子，算是比较幸运的。只是被我所谓的姑姑拿走了。在我们家，她想要什么，像来都是可以拿走的。没有为什么。听说也是拿去养的，我就放心了。

猫猫和狗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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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看到经理收到了她的快递。一箱大大的猫粮，还有一个窝。

  我清楚的记得上周三我们走的时候，她给那个年轻的男孩说，帮忙喂下那只可怜的猫，她会送点猫粮过来的。

  才一周，她就全部弄好了。

  她喜欢猫，每天下班回家也要去喂流浪猫。我总觉得她很善良。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是刚工作的我，自己都养不起，就放弃了养猫的想法。

  那家店老板娘说猫有点味道。不太喜欢。毕竟是只母猫。所以经理准备一起给猫把绝育手术做了。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公寓的那只黑狗。去年冬天总担心它缓不过去。可是今年看到他，还是那么大，除了没有长。还好他还在。每次都给他喂点吃的，包括我的排骨汤。我们做的也就那么多。现在搬家了，好久没见他。希望他能健康下去。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我不知道还要待多久。才可以攒够回家的资本，可以给爸妈付首付。小镇和县城的房子都不贵。

    我是自私的。

    我爱家乡，但是不想一只窝在那里。所以我们做的，就是先给他们好的生活环境。多带他们见识这世间的美好。

    至于猫咪和狗狗，我想我还是爱你们的。只是我需要时间，来对你们负责。

  我怕，放假回家，我不在。独留你们。

  我怕，有一天我要回去了，万一带不走你们…我还是太懦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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