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父母子女一场
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
就是今生今世目送他渐行渐远
你站在路的这一端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地方
然后,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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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老爸身体检查结果是冠心病,他想回我们县城看病,可是我们都不在老家。”沐子小心翼翼的说着每句话,生怕激怒大哥,想和大哥商量老爸生病的事。
“他还不够折磨人呀!还指定医院?北京那里的医院最好,我们有这条件吗?怎么不吵着去北京。”电话那头狗蛋情绪激动的叫嚷着。
“大哥,他始终是我们的老爸,老人有病肯定要看的,俗话说养儿不是为了防老吗?你说是不是……”
“他都那么老了,怎么不去死。”
电话那头传来狗蛋愤怒的声音。
“哥,老爸想回家看病,他可能想在自己老家看病用农村合作医疗报销多点……。”
“嘟,嘟,嘟……”没等沐子把话说完,大哥已经把电话挂了。
沐子虽然不是第一次领教大哥的爆脾气,但电话那头大哥这样的语气,还是另沐子内心非常痛苦。本想化解爸爸和哥哥的矛盾,真的没希望了吗?
寂静的夜,沐子仰望着寥寥无几的星空,睁大双眸,泪水像水晶般凝结着。他总想找到最亮的那颗星,然后把心里的委屈告诉远方的妈妈。
沐子五岁时,妈妈就走了。对于妈妈,沐子脑子里完全没有映像。对母爱的强烈渴望,沐子只凭着一张相片,然后在心里慢慢勾画母亲的轮廓,有心事时都会对着夜空对远方妈妈说。用这样和妈妈沟通的方式,给自己一份慰籍和力量。
中年丧妻,要抚养四个孩子,父亲压力越来越大,对四个孩子避免不了有时张嘴就骂。虽然父亲脾气暴躁,但是父亲还是很勤劳,很持家的。再苦再累,从来没有放弃四个孩子,父亲有时候更是用生命支撑这个家。
往事还历历在目,记忆如潮水般层层激起
1.父亲那身影毫不犹豫地挡住前路的风雨,用生命给我们撑起一片天。
沐子还清晰的记得,那年某月,连续几天被暴雨袭击。导致各河段水位上升。大江水不断上涨,上游除了垃圾外还有大量木材。
父亲最终经不住诱惑,穿上雨衣,雨鞋,手拿着绳子和铁钩往泄洪口走去。
谁都知道在洪水捞取木材是存在极大危险,人一旦被洪水冲走,后果不堪设想。
“爸,好危险,我们不要吃肉了,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沐子焦急的站在父亲身后大声喊着。
“听话,你先回去,我捞几根木头,你们的学费就有着落了。”爸脸上还露出少有的笑容。
“爸快回来,我要你快回来……”
任凭沐子怎么叫喊,父亲就是不理睬。
父亲的用铁钩勾住木材,一会向左滚动,一会向右滚动,稍微站不稳,整个人都会被洪水带走……
“老李,太危险了,还是回来吧!”在场的村民都看得惊心动魄,也跟着叫喊着。
父亲还是对任何人的叫喊都不理睬。
不是因为生活那么困难,谁愿意这样冒险。沐子当时看着父亲的身影,心酸的承诺以后一定让父亲过上好日子。
2.夜幕下父亲疲惫的身躯,他对我们的爱都藏在那双粗糙的双手
凌晨午夜,每个人都进入甜美梦乡。沐子半夜醒来,房屋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透过灯光下,那个迷糊又熟悉的身影还在忙碌着。
地上有几个织好的箩筐。地上摆放了很多竹条子。父亲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双手娴熟的用竹子编织着箩筐。
“爸,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一会就好了,你哥不是说要交补习费吗?正好明天集日,多织几个箩筐,可以多换几个钱。”
沐子这时注意了父亲的双手,手上长满了粗糙的茧,手指上还有好几处裂口,清晰可见手指里面鲜红的肉,掌面爬满了手纹,不在有光泽。
就是父亲这双勤劳的手把四兄弟抚养大。
“爸,早点休息吧!”沐子眼睛泛起了泪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自己又回到房间了。
3.时间的残酷,人生又是何其短暂
沐子端详着父亲全是皱纹的脸,头上白发一根,两根,数也数不完,略带弓形的背……沐子知道父亲老了,是真的老了,不再是当年能风雨奔跑的父亲了。不在再是小时候的天。
等我有钱了就让父亲过上好日子了……
等我有时间了就回家看望父亲了……
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好好陪在父亲身边了……
沐子知道我们都忘了,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人生短暂,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一击的脆弱。
沐子看着安详熟睡中的父亲,心中无限怜爱。心中期待明天太阳升起时,大哥能明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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