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总是要有一份寄托,苏曼殊的寄托似乎比别人多些,他难以做到只钟情于一种事物,倾心于一个人。在每一段感情中,他都付出了真心,纵使辜负亦不是有意。
有些事哪天就莫名地降临在你身上,你想假装没有遇见,却不知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三郎哥!”
“雪鸿!师妹!”
刚刚放学回来的雪鸿激动的叫着苏曼殊。
“三郎哥,你好狠呐!你,撇掉我……你这次回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走……呜呜!”雪鸿由方才的啜泣已经变成了呜咽。
苏曼殊看着她那双碧蓝色的大眼睛不禁湿了眼眶。
原来雪鸿的父亲西班牙牧师庄湘是苏曼殊的英语老师,苏曼殊与雪鸿可算是青梅竹马了。
上课之余,两人玩得甚欢。
雪鸿记得有一次,苏曼殊背着手向她走来,调皮的逗她,让她猜手里是什么,她猜是糖,因为苏曼殊喜欢吃糖,苏曼殊笑着摇头,又猜是饼干,又摇头……,最后从身后拿出她最喜欢的迎春花,系到她的辫梢。
意外的重逢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聊着聊着,雪鸿说一次梦见了苏曼殊,那天路上有个身穿袈裟的人,遇见她,跟她说了句阿弥陀佛,她刚要转身,又叫她的名字,她一看那人是苏曼殊。
苏曼殊听到这里,脸色由红变白。他似乎预感自己人生的不幸,这不幸不能带给他爱慕的人。
当庄湘对苏曼殊提出“雪鸿非常爱你,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婿”时,苏曼殊又同以往一样,躲进自己所筑的围城,选择逃离。
这就是苏曼殊,他多情时可以整夜促漆谈心,做视听区,无情时又可以决然转身,永不回头。如若用常人的目光看待,他的作为确实令人难以理解。事实上,这种矛盾心理他自己都不明白,只是随自己的心。
没有人知道,其实他的心也好苦,每一次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割伤了自己,别人在流血的时候,他自己也躲起来疗伤,不知道这算不算咎由自取,但他确实一直在奔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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