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设计:枫叶丰泽丰泽的话:睡着前,总会闭着眼睛天马行空一下。醒来后,若还能记得住,说明入了心。于是想,记录下来,不枉那份心思的涌动。于我而言,是记忆的锁定;于读者来说,应该没什么意义可言。先行对愿意驻足的读者说声感谢,也抱歉耽误了你们的宝贵时间。
水珠还是个十岁少女时,邻居家女主人生了一个小男孩,取名小山。
胖嘟嘟的模样,奶香奶香的小肉肉,让水珠喜欢不已。每天放学后,都会去看看弟弟。
想抱又不敢抱,只能抓着他的小肉手,摇来摇去,看他明亮的眼睛里,充满笑意的自己。
孩子有种本能,知道谁对他是真好。等到小山两三岁的时候,他已经知道盼着水珠回来了。
周末的时候,水珠会领着小山在小街上散步。没走几步,小山就停了下来,仰起头,撒娇地对水珠说:“累了,走不动了,姐姐抱抱。”
每每这时,水珠总是温柔地看着撒娇的弟弟,然后弯下腰,努力抱起小山。
她自己还只是个十岁孩子,抱着一个小肉球行走,着实吃力。但见怀中弟弟格格笑得开心,她便觉得幸福。
小山四五岁时,水珠抱不动他了。他认真地说:“姐姐,等我长大后,我抱你。”
水珠笑着把小山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他软软的小脸蛋,“小山最善良,小山最好。”
眼瞅着小山肉肉的脸庞,变得有棱有角,帅气迷人;惊讶地发现,某一天,自己与他说话时,不再俯视,而得仰头。水珠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少女了。
水珠发现,小山不再愿意追随她,拉着她的手在小街上散步。放学的路上,陪伴小山的,不仅有跟他一样透着英气的小伙子,还不乏漂亮神气的青春少女。
水珠发现,那些女孩不遗余力地簇拥着小山。小山虽然享受这些崇拜,却礼貌地跟她们保持着距离。
水珠心里暗自欣慰,她总记得四五岁的小山跟她说的话:“姐姐,等我长大后,我抱你。”
她不知道从哪天起,突然渴望小山的怀抱了。可她没敢告诉他,因为他没给她靠近他的机会和勇气。
当有一天,思念满溢得无处安放,水珠下决心想去告诉小山,“我喜欢你”时,她发现,小山怀里有了自己宠爱和呵护的人。
那个娇小的女孩依偎在小山的怀里,跟他撒娇,冲他撅嘴,还仰头笑着抚摸他的脸庞、鼻梁和嘴唇,“累了,走不动了,小山抱抱。”
小山宠爱地冲女孩笑,然后弯下腰。女孩顺势趴到他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得意满足地笑了。
水珠慌忙收回目光,仿佛做了亏心事,迅速转身离去,她的心像被刺扎了一样疼。
她希望小山没看到她。又一想,就算看到了,于他而言,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只会在心里嘲笑她这个“老女人”的不自量力和想入非非吧。
水珠的眼前模糊了,可脑子却异常清醒。怎么也忘不掉那个在小山怀里撒娇幸女孩幸福的笑容,以及小山宠溺呵护她的表情。
“姐姐,等我长大后,我抱你。” 耳边响起幼时小山稚嫩认真的声音,水珠的泪流了下来。
文 | 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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