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手机,正在津津有味地读着刘同老师的《一个人就一个人》,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不就是我现在的状况吗?
上月底,单位因为业务的变动,将我和其他十二位同事调配到绥德,虽然我们一直在和单位协调,希望单位考虑到路远的实际问题,给予大家相应的补偿,然而由于体制内的惯例,不会给我们开绿灯,最后用关系的形式(我们当初应聘时都是朋友介绍的)给予提醒,我们只能以自动离职的形式解除合同。
其实说是工作,对于我们这些没有技术的人来说,瞎好有个地混饭吃,解决自己的温饱就行了,谁了这下可好,并非是贪婪那份工作,而是觉得一旦失业再去找工作麻烦,更何况像我这样快退休的人了,要找一份能交养老保险的工作不是很容易。
连续上了好多年班,总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爱人一直告诉我,暂时不找工作,在家休息休息,一是忙家里的一些事情,二是陪完孩子高考。虽然自己也是那样想的,但真正待在家里,自己有些失落。
朋友相继介绍了好几份工作,总是不那么满意。不知道是真的不满意,还是心里拒绝工作,不论什么原因,既然选择了,反正自己就算待在家里吧。
闲了朋友就会相互问候,今天张三告诉我,T上班了,明天李四告诉我, L上班了。人他妈的就这么贱,自己就心里痒痒的,甚至还会来一场自我攻击,我怎么就这么点本事,连工作都找不到呢!内心的攻击让自己如坐针垫,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没用,最没出息的那个人,只能待在家里混日子。
瞌睡就睡,饿了就吃,浑浑噩噩,过了几天悠哉悠哉的生活。心里不是升起失落。"饥了就吃困了眠",禅宗的当头棒喝警醒了那颗凌乱的心。去享受每一个当下,也正是我要修行的。
首先是每天早上5点起床站桩,从最初的20分钟到现在的2小时,这不仅是体力的较量,也是跟自己较量,用文心老师说的话,跟自己死磕到底。
站桩我早已看到别人做过,也听说站桩可以养气补肾。明明知道站桩对自己身体有好处,我就是做不到,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对自己没耐心,当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在头脑中盘旋时,我便和那些念头战斗,不让他它们出现,然而越是对抗,我的身体越不能受自己控制,最后便败在头脑的指令中。
当我觉察到自己一个人不光不能跟自己在一起,而是还存在对抗情绪时,我才明白自己死磕的方向,跟文心老师冥想,变花,变树,变水,变火,刷种子,发爱神,修光修爱……便跟老师,跟小组一步步练习。
其实我一直都在跟老师学习,一直在知识上补充自己,对于变花,变树,站桩这些实修的功课不屑一顾,当然也就最初的学习时,不论老师的语言如何引导,花就是花,树就是树,我还是我,内视觉的蒙蔽,让我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站在花和树旁边发呆小丑。一天,当自己在花园散步时,看到樱花树上的花苞时,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像花苞一样,顺着呼吸在身体里游动,好神奇呀!自己心轮也开出了一朵大大的莲花。我有了这份体验时,我确定这就是与树合,与花合的秘密。当自己沉浸在喜悦之中时,我又一次被大自然征服了,同样也对老师的道入迷了!是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当有一个老师给你指点迷津时,你可以把弯路走成直线。我感恩遇到了我寻找已久的老师。约翰.布雷萧在《回家吧,受伤的内在小孩》中写到,任何一个精神上的导师都是自己的内在父母。在此文心老师也是我的内在父母,在那里,我是值得的,我是被爱的,我也是自由的,任何事情我也是被允许的。
有了第一次与花合的体验时,我将自己天天泡在老师的课里,天天也把自己泡在花园里,当看到一棵棵树时,我就是那棵树,甚至我就是那一排排树,当看到那满园的牡丹时,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一朵朵牡丹。当我躺在花园的草坪上,太阳不仅照在我的身上,还照进我的五脏六腑里。就这样我享受着跟自己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这要利用这段时间找回曾经失去的自己。
是的,四十多年了,我不曾问过自己,我到底想要过怎样的生活。四十多年来,我一直忙生计,忙孩子,忙得自己像个陀螺不停地转着,转着转着,把自己丢失了。不仅丢失了自己,也丢了了亲情,当孩子用偏差行为一次次打我脸时,我并不知道这是我的问题,我用一个又一个方法去改造孩子时,我失败了。因为孩子是我生的,我觉得一个人怎么能是一个人呢?
一个人不可能是一个人,家庭中的每个人为家庭负责,为家庭荣辱负责,当我将这个重担强加给孩子时,我与孩子界限混淆了。在我的成长中,我与父母的界限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与孩子之间的界限如何划分,于是就不能与孩子做到分离,这时孩子背负着家庭的包袱,他不可能一个人就是一个人。
老师告诉我们,自己不能给予别人自己没有的东西,这里不仅包括物质上的,还包括,爱,自由,权利和界限。我就要让自己去学习如何爱自己,给自己自由和权利,同时去建立和他人的界限。
读书,听课是一个途径,就像现在看刘同老师的《一个人就一个人》,在书本里找到自己不曾满足的东西,在别人的故事里去把握分寸与界限,也在他人的故事里感受爱的能力。
20天的休整,让我平静了很多,当我又一次问自己,我要想过怎样的生活?一本书,一杯茶,一双鞋,一个大大的花园……一个人就一个人。我在,你且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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