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不知败亡近,醉生梦死终自尽,武王厉兵秣马,取代商正逢时
在前文曾有说自纣伐东夷以后,将大批的商军留驻东部地区,长期以来东夷各方国有时也小叛,但再没有发生大战争。纣之所以能稳固地统治达20年以上(有的古书中记载为50多年。根据甲骨卜辞和金文所记来推算,不可能有50多年),是与他父子两代把东南部经营为比较巩固统治区域有关。与此同时,大批的正规商军留在东南,事实上造成了中部、西北部等各地的兵力空虚,客观上为周的兴起留下了一定的空间。
周武王即位后,在太公望(即姜子牙,又叫吕尚)、周公旦(文王子)、召公奭(shi示,文王子)、毕公高(文王子)等人的辅佐下,开始积蓄力量,准备伐商。当时纣虽荒淫暴虐,但商终究是一个有很长历史的大国。它不仅有雄厚的物质基础,而且还有很大的武装力量。说白了就是说周已经具备了与商叫板的实力。
周武王即位后9年(或说11年)才开始伐纣。可是这一次还不是正式进兵商都,而是“东观兵,至于孟津”。是用车载着文王的神王牌,“言奉文王以伐”(《史记周本纪》)。所谓的“东观兵,至于孟津”,也就是率兵到孟津(河南孟津),这是一次率兵示威。孟津在黄河渡口以南,距商都还较远,只是试探性的一次军事行动。
这次武王收到一次聚众的效果,即“是时,诸侯不期而会孟津者,八百诸侯”(《史记周本纪》)。武王没有事先约会诸侯,到了那时就有800个诸侯到孟津会合。所谓“八百诸侯”,也就是大大小小的几百个氏族、方国的首领。这些可能都是商王朝西部地区的,都是主张伐纣的。周武王一看不行,其他地区的还未来,尤其是一些大的,有势力的方国还没有发动起来,就说“时期还未到。不可以伐”,“乃还师归”。各自率兵回去了。这也是周对伐商对一次预演,使得周武王清楚地了解了自己加诸侯对实际实力,还需要加强哪些方面,为更为精心准备和精确计划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当周武王观兵孟津后,纣根本不作任何准备,仍在淫乐,而且暴虐行为还愈来愈厉害,发展到六亲不认,囚箕子、剖比干,甚至连乐官把宗庙中的乐器都抱了逃走都不闻不问。周武王又准备了两年,才向全国诸侯发表伐纣檄文说:“纣有重大罪恶,不可不消灭他”。又率领戎车(兵车)300乘,虎贲(敢死队)3000人,甲士(披甲的士兵)4.5万人东进伐纣。到了这个时候,周已经完成了各方面的准备工作,已经具备了进攻商王,打败商朝军队的能力。
周武王率领周军来到了孟津,会合了伐纣的诸侯。这次周不但争取到更多的诸侯,还争取到了分布在西北、西南和长江、汉水流域的一些氏族、方国的人,如庸、蜀、羌、鬟(m6矛)、微、卢、彭、濮等前来助战。各路人马到齐以后,周武王在孟津举行了誓师大会。
周武王在誓词中说“各位友邦君长,各位将士,你们听我说:天地是万物的父母,人是万物之灵,只有聪明才干特别比人强的人才能做天子。天子好比是人民的父母,要爱护人民。现在商王纣不敬上天,祸害下民,沉湎酒色,实行暴虐,残害百姓;他听信妇人之言,不敬天地,不祭祖宗;他遗弃同祖弟兄不用,而任用有罪的逃犯;他乱杀忠良,囚禁正直的人,耗竭民力,大修营苑亭台,像这样暴虐无道之人,定是要灭亡。大家必须同心同德来消灭他!”誓师以后周武王主率领大家向东进发,渡过黄河北上伐纣。
纣还沉浸在鹿台的酒宴歌舞时,得知周武王率兵前来征伐,已至孟津会合诸侯,忙命人前往东夷各地调驻防商军,同时将分发在王畿内从事各种劳役的奴隶集中起来,编为军队,发给戈、矛等武器。又调集了商都、朝歌、沙丘等处的亲军、卫队,一共得了七万人。纣一看,人数还不少,只是正规军不多,他本想等待驻守东夷的商军回来以后再开去和周军作战。但他没料到周武王率领的伐纣联合大军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迅速地来到,纣只得驱军南下,刚走到朝歌的南郊牧野(在今河南淇县南70里),就得知周军已先到。
远远望去,周军虽然不如商军多,可是队形严整,旌旗鲜明,士气很高,战鼓齐鸣,呈现出“前歌后舞”的旺盛景象。而“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史记·周本纪》)。这里可以看出周武王来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商军的主力还远在东南,根本来不及驰援,这样一来,周的军事实力就明显高于商军。谁优谁劣一看便知。这已经预示出结果了。
商周两军在牧野布阵对峙,周武王为了进一步鼓动伐纣的联合大军,再次宣布了纣的罪行,誓以灭纣。周军土气大振,决心与商军拼一死战。周武王十一年(一说是十三年)正月甲子日昧爽(拂晓),商周两军在牧野展开了一场大战,就是我国古代史上有名的牧野之战。周的后人用史诗来歌颂了这次战斗的情况:
殷商之族(殷纣王的商军),
其会如林(会合起来多如林)。
矢于牧野(布满牧野这地方,)
维予侯兴(我将获得大胜)。
上帝临女(上帝亲临助你们),
无贰尔心(大家坚信不要有二心)。
牧野洋洋(在牧野这广阔的战场),
檀车煌煌(檀木战车多么漂亮)。
驷騵彭彭(驾车的骏马多么强壮)。
惟师尚父(看那勇敢的太公望)。
时维鹰扬(如同雄鹰在飞扬),
凉彼武王(辅佐的那位就是武王)。
肆伐大商(努力去征伐大国商),
会朝清明(到早晨就宣告天下明亮)。
(《诗经·大雅·大明》)
纣将临时编成的奴隶兵放在头阵,充作先锋队,而以亲军、卫队为后队,驱赶着奴隶兵去冲锋陷阵,这些奴隶们,平日在以纣为首的奴隶主贵族们的压榨下,就曾以各种形式来反抗,现在又被驱赶着去送死,就更加激起了他们反抗的决心。因此当头阵商军和周军接触开战时,就被周军师太公望训练出来的周军击溃,这样“纣军皆倒兵以战”(《史记,周本纪》),伪古文《尚书·武成》有:“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之语)。这些奴隶兵们掉转了戈、枪回杀商军,为周军向北开路。这就是“前徒倒戈”成语来源。商军大批反戈一击,正能更好地说明商纣王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不亡才怪。
周军有了倒戈的商军助战开路,直抵朝歌城下。纣见大势已去,深知自己罪恶多端,若被擒获,必被处死。就登上了鹿台,穿好衣服,将多年搜刮来的美玉宝器堆在身边,命人放火燃烧鹿台,自烧而死,结束了他的一生。纣王荒淫残暴,醉生梦死,落得这样的下场可谓商咎由自取。
周武王率军在朝歌城下得知商纣在鹿台以火自烧,则亲手举起了大白旗,将伐纣的诸侯们召到面前,以兴奋的心情向诸侯们宣布了纣自烧而死的消息。诸侯们都向周武王拜贺,然后,周武王率领诸侯进入朝歌,来到鹿台之前,不由得怒从心起,亲自对着鹿台射了三支箭,然后才从车上下来用剑对着鹿台挥舞了三下,表示自己将纣诛杀。又命人将纣的尸体抬出,虽然已烧得不成形,周武王还是用黄钺(用黄铜制作,为天子专用的一种兵器)斩下商纣的头挂在大白旗上,昭示商纣已被诛杀。妲己和有莘氏的美女都已自杀,周武王也斩其头挂在小白旗上。
第二日,周武王在朝歌郊外设立了祭坛,举行了隆重的祭祀,宣告天下:“周革了殷的命,商朝灭亡。我受天命来管理天下”。自此开始了西周王朝的历史。华夏历史上又一个新的王朝诞生了。对本文所设计的历史人物故事,您是怎么看待的呢?欢迎留言讨论并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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