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回老家上了一次白事宴。因为学业、工作、成家等因素,已经很少回去了,往往就是回去随礼走一趟,正月祭祖去一下。而这次回去是参加一个特殊亲戚的场合。他家的院子比较偏僻,距我们老屋虽有二里远的路程,可是多年不回去,房舍翻盖的都变了样,弯弯绕绕的巷道也改变了形状。于是进了村边走边问。俨然成了村外来客。
更让人有点惭愧的是,多年不回去,一些少小伙伴也进入了中老年,路上迎面而来的行人好多是敢认又不敢认,但最终还是人家先开口了。“这不是冬子吗?多廋了哇!”我跟人家笑笑。有老的问,有年龄仿佛的也问,可是有些名字可是记不起来了。不是我清高自负,自己也是一个普通百姓,只不过是靠肚子里的墨水吃饭。只是自己眼睛本来近视,又比较内向,外出念书离开的早,所以对相亲同伴记住的并不多。
我记得当年村子里人口数量的最高峰值是七千多人,当年被大家留下印象的一方面我是村里的老师子女,一方面是我的身体胖的出众,穿衣服也将就邋遢。在粮菜瓜豆都勉强糊口的年代,我大概是村里面的胖墩儿佼佼者。曾经人家都很好奇,上学路上指指点点,我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似的,不敢抬头。甚至是怒目而过。
好几次回去偶遇熟人,大家都很稀罕我,主动打招呼,还让猜猜他叫什么名字。这次回去问路,连过去只见面不说话的老少爷们儿也主动跟我打招呼,我又是感到多么是荣幸啊!我给了人家什么帮助吗?有什么见面礼吗?从来没有,今天也没有。
看着他们面容发暗、两鬓斑白胡子拉碴的样子,目睹他们皱纹渐多、豁牙露齿的笑容多少有点遗憾,咋老的这么快呢,自己也老了,却浑然不知。中午坐席的时候,有人举杯感慨:“哎!人这一辈子说走就走了。”
我不由的想到,为什么大家阔别这么多年,就连儿时见面不曾对话的人也要招呼你了,那感觉就是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一次或几次吧。大家都在不约而同地互相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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