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轻拂着我的脸,空气中飘着阵阵潮湿泥土的气息,嫂子的一声声“快看麦子”打断了我阵阵睡意,这声“麦子”让我精神一震,要说对麦子的感情,缘于玥儿对一碗麦粥的描述,那阵阵麦粥的清香味无时无刻诱惑着我的味蕾,脑子中浮现一碗白色的米粥上面飘浮着几粒绿色的麦子,让人瞧一眼就不可救药地爱上它。
宋嫂是善解人意的,她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声命令宋哥边停下了车,几个人像孩子一样奔向那金色的海洋,阳光穿梭于每一行麦穗之间,将它们染成阳光的颜色,阵阵风吹来,它们借着风力向我们扑来,心中一片欢喜。
不远的地方,几个农民府身在麦地里劳动,仿佛一幅油画呈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想起了米勒的《拾麦穗》,瑛子穿梭在麦浪中,与维尔族女人亲切的交谈着,瑛子说了一口流利的维吾尔族语言,像一位翻译官一样,对我们几位说:“她说不要钱,你们摘把”。
一听这话,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硬是塞给了维吾尔族大姐,对于眼前的麦子感觉都无从下手,玥儿不停的对我说:“你在麦杆节骨上轻轻一搬就断了”,不一会功夫,玥儿手上摘了一大把麦子,看看自己的手里寥寥无几几根麦穗,倍感觉羞愧,再看看玥儿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微笑,还不断的嘲笑我,莱花你是怎么摘滴,就这么一点点,然后又甩出万马奔腾的笑声。
别看这玥儿,一副弱不禁风林妹妹的形象,可摘起麦子手脚麻利得很,我这一副运动式的好身板,怎能甘拜下风,于是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将玥式温柔型的摘麦改成菜式狂热型的拨麦,果然这效果惊人,一会功夫拨了一大捆麦子,宋嫂在一旁乐哈哈哈地说着:“你都拨了20元的麦子,好了上车吧”,就这样恋恋不舍离开了麦地。
坐在车里,玥儿不断地交待着,这麦芒特别锋利,回去在煤气灶上将麦芒烧掉,然后再剥麦穗,她又接着说:“这麦穗有点老了,青麦最好,剥出来是绿色滴,熬出的粥有一股麦子的青香味,当然这新鲜的麦子虽然有点老,在视觉上略有逊色,但是口感还是不错滴”。
想想那一捆麦穗,让我想起了作家张杰的小说《拣麦穗》文章中那可爱的小姑娘想得是用拣麦穗换来的针线做漂亮荷包,送给心上人。一心想嫁给那买灶糖的老汉。
我们这些成年女子,拨麦穗的目的,只是为了餐桌上的一碗粥,想想这刚刚拨来的麦子,怎么能和超市那木箱装的老麦子味道相比,吃的就是那青香鲜味,我将数不清道不尽的绵绵爱意都溢满在一粥两碟清烧之中,养你的胃,怡你的情。
在这割麦子的季节里,有辛的经历了一次拨麦穗的幸福时光。或许多年后回想起来,那麦子的青香味依然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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