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成都行——峨眉山一日游（上）

2月15日，5点起床，5点50下楼，宾馆的车送站，因为酒店距成都东站只有1公里左右，没几分钟就到达了。

订的是七点多的动车，因为发车比较早，我们这个车厢乘客不多，有一大半的座位都是空着的。

列车的广播中反复播送着乘车注意事项：请不要随意更换座位，请看管自己的小孩儿不要在车厢中跑动等等。

我说：知道啦，我一定看管好自己的小孩子。

对先生说：听到了吗？让你乖乖的坐好不许乱动哦，不许在车厢里来回跑动，不许调皮哦。

先生笑：屁孩子，啥时侯都不忘占我的便宜，是我要看管好你呢，哈哈……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我们始终攥着彼此的手，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说笑着逗乐着，唠唠叨叨的有着说不完的话，身心是暖暖的，涌动着忘却尘世的欢愉。

列车途经乐山，8点半到达峨眉山高铁站。

出站，我们的画风仍是一身情侣装，一人一个双肩包，依然是手牵看手，慢慢悠悠，不疾不徐地按照指示牌走向游览购票处。

通道的两侧是一个接一个的旅游咨询接待点，负责接待的女孩子们统一都穿着红色的大衣，斜挎着红底黄字印看峨眉山旅游接待咨询字样的的彩带。

因为对于如何游览峨眉山我们完全没有做功课，就上前去咨询行程。

小姑娘告诉我们到峨眉旅游至少应玩两天，第一天去金顶，在金顶住一晚，第二天早晨看完日出，再下到半山去猴区看猴，是两条线，一天来不及，因为出山的末班车是六点。

我悄声跟先生开玩笑说：她骗鬼呢，这么阴的天，怎么可能看到太阳呢？

先生也悄声笑着说：你可不就是个小鬼吗？就骗你这个小鬼儿呢，哈哈……

我笑：屁孩子，你才是小鬼儿呢。我原以为登峨眉山一路都有猴呢的，没想到看猴还有专门的区域，怎么办，来时成都的宾馆没有退，换洗衣物没有带，买的又是今天的往返票。

先生说：那没啥，要么就住一晚，车票不能退就不退了，买明天的票回。要么就留点儿遗憾和念想，留一个再来一次理由，不完美才是完美嘛，你是想去金顶呢那还是想看猴儿。

我问：你上次和同事来是去看的猴还是金顶？

先生说：也是一天，看的是猴，应该没有去金顶。

我说：那就去金顶吧，猴儿有啥好看的，看你就行了，哈……

先生笑：屁孩子，又占我便宜，你咋反应那么快呢？

我笑：本来嘛，猴哪儿有你可爱。你比猴好玩多啦，哈哈……这样也好，咱们返程的动车是九点多的末班车，下山后咱可以在峨眉市好好转转，好好找美食，好好吃一顿。

对于类似没有做功课这样的事情，换成有些人或许会相互抱怨和指责，还有可能会影响游兴。而对于我们更珍惜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的心情，只要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欢喜的，无论做什么，无论在哪里或去哪里，无论看什么或者不看什么都是次要的，我们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切随缘，在从容的谈笑中随遇而安，便总能发现美好，会有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欣喜不期而遇。

到了购票处，可用手机扫码输入身份证实名购票，门票160，观光车全程90，往返索道130，进景区乘车和缆车全程实名制刷身份证，无需纸质票。

我说：科技发展太快了，要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呢，咱们还是得经常出来走走，这一路购车票订酒店进景区都是无现金操作，要不经常实践一下，就真成了什么都不会的老年人了，就会就与时代脱轨被时代抛弃了。

先生说：是的哦，有你我都不用操心，你是年轻人，我是老年人，你真了不起。

我说：你可比我聪明多了，我以前出门也是依赖单位年轻人，越不想学越不会越懒得学，人还是要逼自己的，不可以有依赖的，做什么都是这样的，到什么年纪都不能不学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不能再接受新鲜事物，不愿再学新的东西，不再成长，就是真的老了。

先生说：好，那咱们每年都出来。

我笑：你还不能做坏事哦，现在都是实名制的哦，你要做了坏事我就不能带你出门了，景点也进不去啦……

先生笑：屁孩子，又占我便宜，你咋不说我不能带你出门儿了呢？

对于我们这样的散客，景区的观光车满一车走一车，由于我们不慌不忙的咨询耽搁了，等买好票上车，这辆车已是接我们这趟动车乘客的最后一班车了，没人了，坐不满，迟迟不发车。

我觉得怪我们自己磨叽了，既来之则安之，放好心态，与先生开始吃酒店送的早餐。

车上的其他游客不愿意了，在他们的抗议下，终于发车了，车行十几分钟就进山了。

峨眉山地处西南，在这个季节，山里的树木竹子虽不如春夏时节青翠，却也依然是绿色的。只是能够感觉到越往山上走，越是湿冷，路两边的背荫处渐渐能看到零零星星的积雪了，庆幸我们穿的是抓绒冲锋衣。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司机把我们放在了可能是他定点儿的商铺，让大家修整，吃东西，说越往山上东西越贵。

我吃的是山里的特色腊排骨，15元一根，味道还不错，是我喜欢的。先生吃了黏玉米5元一个。

鸡蛋3元一个，先生问我：吃鸡蛋不？

我想起了儿子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买煎饼，人家问他：加鸡蛋不？不加鸡蛋一块，加鸡蛋两块。我儿子说：不加，谁不知道鸡蛋五毛钱一个，我又不傻。

这个故事我一直把它当成儿子童言无忌的经典。

我以儿子的口吻笑道：我不吃鸡蛋，谁不知道鸡蛋五毛钱一个，我又不傻，买三个鸡蛋回去就能买2斤16个呢，哈哈哈……

先生笑：你咋这么抠捏，你可不是傻吗？真是like son like mather，（有其子必有其母）哈哈……

车停了太久，估计有半个多小时，司机是故意逗留，希望大家多消费，好吧，我就又下车去买了第二块排骨，吃多了便感觉到腻了，不然说少吃香甜呢，美味不可多餐。

车终于启动了，又开了近一个小时，到达了索道换乘站雷坪洞，要在这里乘缆车上金顶。

下车时，下起了雨雪，我说：下雨了，sorry，我忘了带伞耶。

眼前是黑白灰色的世界，淅淅沥沥的雨滴夹杂着雪粒落地即化，路面上淌着黑乎乎的泥汤子，路两边的积雪不厚，似化非化的不洁净，天色灰蒙蒙，能见度不过百米，满目都是挤挤挨挨的游客，毫无美感，感觉不好，听说走到索道还有3公里，得走半个多小时。

先生没了兴致，说：咱们不上去了吧？这样的天上去了也什么都看不到，咱直接返回半山去看猴儿吧。

我说：那不行，往返索道票已经买了，必须得上去，即使什么都看不到，我们也算是去过了。我当年上黄山就是下雨天，人家都劝我不要上，说下雨天山上什么都看不到，我还是上去了，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到，雾大的能见度只有两三米，就差伸手不见五指了，上到顶我都不知道黄山是啥样的，但是我起码体验过了下雨天上黄山的感觉，是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也是上过黄山，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很重要。

先生说：那好吧，听你的。

通往索道乘坐点的路是不到两米宽的台阶山路，上上下下人挨人，不到11点，下行的人们估计是昨晚住在金顶的人。

越往上走，气温越低，台阶上结了冰，路很滑。

路两边有许多卖一次性防滑鞋防滑钉和雨鞋雨衣的商贩。

先生问买不买，我说：咱们的冲锋衣是防水的，不需要买雨衣。咱的鞋子本身就防雨防滑，防滑钉也不用买。

先生笑：你太抠了，你要是摔倒怎么办，一会儿要是摔倒了不要哭哦。

我笑：你就是我的防滑钉，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摔倒的。

先生笑：谢谢你这么信任我，那要是我摔倒怎么办？

我说：你放心，我就是你的防滑钉，我不会让你摔倒的。

先生又笑：要是咱俩一起摔倒怎么办？

我笑：那多有意义呀，一起摔倒就一起爬起来呗。

先生笑：你真是个哲学家，思想者，哈……

我也笑：你看这人挤人人挨人的阵仗想摔倒都倒不了，若是大家都倒了，穿什么也都没有用，哈哈……

平时我们是一只手牵着走，这会儿我们是两只手都紧紧地抓牢彼此，相互搀扶，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我说：这多好啊，这多亲密呀，这是多么好的机会。要是大家都像我们这样走，一路下来情侣们和夫妻们的感情一定会增进许多。物质丰富了，情感疏离了，一人一双防滑鞋，各走各的多无聊啊，上这儿来干什么？就是要这种亲密的感觉，多么难得的体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们就这样子絮絮叨叨，亲亲热热的往上走。

忽听有人喊：猴子，猴子。

队伍一阵骚动，只见一只老猴冲入人群，抢破了我前面一个游客提着的塑料袋，那游客紧紧攥着不松手，与猴子对持，猴子毕竟还是胆小，拽不过就跑了，蹲到了离路较远的树杈上，树上还有两只。

维持秩序的景区的工作人员过来拿长杆儿拍打着吆喝着把猴儿赶走了。

我说：他怎么这么粗暴呢？好不容易看到猴儿，为什么不让大家看呢？为什么要把猴儿赶走呢？

先生说：大概是因为怕大家看猴儿喂猴儿滞留把路堵上吧。

我说：嗯，你说的有道理，站位比我高。

后来我想过，猴子那么聪明，只要有人流的地方，它们一定会聚集过来，不应只是半山猴区有猴，工作人员驱赶它们或许是出于从旅游经济考虑刻意让人们多滞留一天吧。

不管怎样，我们也算是在峨眉山上见到猴子了，也看到了峨眉山的猴子抢东西，峨眉之旅圆满了。

在缆车换乘点，与在所有的景区乘缆车一样，需要一圈儿一圈儿地顺着栏杆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人们的生活好了，旅游的人太多了，这还是过了春节小长假，若是高峰期真不敢想象。

一个车厢坐六个人，我和先生面对面坐在挨窗的位置。

游缆车上行，从树稍上划过，几分钟后，渐渐扑入眼帘的是完全没有意想到的雾凇景象，壮观极了，像一轴水墨画卷徐徐展现在我们的眼底，柳挂银花，松绽银菊，满山满坡晶莹剔透洁白的林木，因树种的不同而变幻着形态，争奇斗异，真真应了一句此景只当天上有。

天堂？仙境？童话世界？我完全不知如何用语言来描述这如梦如幻的景致。

缆车一忽儿进入一片云雾，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看，一忽儿又是层层叠叠银装素裹的森林，一簇簇一枝枝的冰花朴面而来。

我觉得眼睛不夠用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贪婪地欣赏着这一桢桢美妙的画面，边忙着用手机拍照录像，边悄声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太美了，太漂亮了，我的语言太贫乏了。

一会儿一声好美。

一会儿一声好漂亮。

之所以悄声是因为同乘的除了我和先生，还有另外四个游客，他们都中规中矩地坐着，安静淡定，全程未发一言，似乎也不怎么看景。只有我兴奋好奇，和先生悄声低语，我说：幸亏没听你的话往回走，不然就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

先生说：是的哦，你真了不起。

因为身边有人，我们已经很悄声，很收敛，很抑制了，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会是受不了我的。

我们完全沉浸于美好的世界里，无他无扰无杂念，后来想想，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四个人长得是什么样子，是男是女，是年轻或是老年，相对于他们沉闷的安静，我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到达金顶，从缆车下来，一眼就看到地面上有一抹金色的阳光，是从出口照射进来的。

我兴奋道：哥哥，太阳出来了耶，金色的，真的是金顶耶。

先生：真的吗？

再一看，他也兴奋道：真的耶。

前后相差十几分钟，不知道海拔有多少落差，天色从刚才的阴沉灰暗，到此刻的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完全是两重天，两个境界，让人不得不兴奋，不得不惊叹。阳光洒落在亭台楼阁的红墙碧瓦之上，我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阳光是金色的。刚才阴天里的雾凇景观是银白色的，已经美不胜收，此刻蓝天白云阳光下的雾凇雪白圣洁，更是炫目。

我们拉着手往金顶最高峰走。

我边走边叨叨：鸡汤里怎么说来着，不是风景不好，是站的高度不够。不是人生不美好，是到达的高度不够，真的是这样耶。

又说：我说什么来着，可是任何事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放弃，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风景在前面等着呢，坚持往前走，一定能看到更多更好的风景。来着了吧？值吧？搛了吧？要是听你的话回去，就看不这般风景了。

先生从来不吝夸赞我：宝贝说的太对了，听宝贝的没错，宝贝那个哲学家，宝贝真了不起……

通往金顶高峰的台阶路很广阔，可以容四五个人并排走，道路两旁的松树高大俊秀，枝枝蔓蔓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消融，不时有雪花稀稀疏疏地飘落下来。

先生说：蓝天白云阳光下飘洒着雪花，这种景色太难得，感觉太好了。

因为这里的确美的惊艳，与前十几分钟恍如两个世界，所有的游人们大概都和我们一样发自心底的兴奋，一路走，一路欢笑，不停地拍照。

每到一处，同一个景点，先生都要变换着角度，耐心地为我拍很多张，我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换很多老夫老妻可能会说“拍拍拍有什么好拍的”，你就不一样喽，你有多配合我，就有多爱我，谢谢哥哥哦，谢谢哥哥这么爱我。

先生笑：那是必须的，哈哈……

一路上，他给我拍，我给他拍，自拍，让别人帮着拍，帮别人拍，身心完完全全超然于尘世之外，干净澄澈，雀跃欢喜。

登临金顶主峰，仿佛置身于漂浮在白茫茫云海中的一叶方舟，四周云雾似雪似棉，无边无垠，变幻无穷。

这里有红墙碧瓦飞檐的古刹，有巍峨壮观直耸蓝天的四面佛，有香火缭绕的神灯，有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刺目的阳光。

正文成都行——峨眉山一日游（上）

微风吹过，山静云动，一缕缕清雾如薄纱拂过金光闪闪的四面佛，如仙气缭绕美轮美奂，仿若仙境，若不是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喧嚣的游人，真好似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人太多了，相都照不成，拍下的照片背景里满满的都是人，我们只能见缝插针匆匆地拍下到此一游留个记念，想着还真是应该在金顶住上一晚，凌晨早起，享受无人的清幽……

一点多，尽管不舍离去，我们商量着抓紧时间往回走，说不定还来得及去半山看猴子，于是我们就一起拉着手往回跑，行动像两个孩子，而不是两个年逾半百的老人。

下行缆车是能容纳多人的大车厢，人贴人的站满了三五十人，活生生一个人肉罐子。

罐子里的人们和我一样的不舍车窗外的雾凇，高举手机再次拍下这一片美好，眼见着从阳光明媚再次落回灰蒙蒙的世界。

下了缆车，去往观光车乘坐点有两条路，一条是来时的台阶路，据说是3km，要半个小时。一条是盘山公路，工作人员说是绕路，要走一两个小时，建议我们走来时的路。

考虑到来时的路拥堵走不快，并且我们没有买钉鞋，下冰台阶容易摔倒。我们决定不走回头路，走盘山路，车能走过来的地方就一定能到乘车点，大不了走的时间长了，来不急看猴子就不看了。

我们走对了，一路无人，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两边儿是茫茫的林海，铺天盖地的雾凇，可以近距离观赏它的美。我说：这回咱们赚大发了，在大西南领略了大东北的雾凇风光，这是意外的收获。

此刻的天色虽因高度的降低从刚才的阳光明媚跌回到现在的灰蒙蒙阴沉沉。

先生说：高度降低了，天又阴了。

我笑：没关系，咱们的心在高处，因为有爱，我们的世界永远阳光明媚，不会因外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因为阳光不仅来自太阳，也发于内心。

先生开心：你太有才了，爱死你了。

路面也是结了冰的，但并不是很滑，而且是缓坡，即便摔倒了，也是顺着摔，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们牵看手，时而小跑，时而溜冰，走走停停，见到喜欢的景就停下来拍照。

路边山坡上是林海雪原的风光，原始天然，美极了，我想爬上去拍照，地太滑上不去，几次爬上去几次滑下来。

先生笑：我说什么来着，我让你买钉鞋吧，这会儿后悔了吧？看你还抠不？哈哈……

我也笑：嗯，这会儿后悔了，哈哈……

我录景，边录边开心地与先生互动，问他问过无数，也同样回答过无数遍的问题：哥哥你爱我吗？

答：爱，爱死你了。

问：爱我啥？

答：啥都爱。

开心：你傻呀，哈哈……

再问：哥哥，你是浪漫的人吗？

答：以前不是，现在是。

笑问：为什么呢？

笑达：因为宝贝是浪漫的人嘛，我知道你在录像，你就录吧，你就问吧，我保证配合你，哈哈……

我笑：谢谢哥哥配合我，我好幸福哦，爱你的人，一定是愿意配合你所有的疯和傻，配合你的一切，你对我的爱我都感受到啦，谢谢哥哥爱我，我也好爱你哦。

一会儿，“猴子“，我叫到。

在哪儿呢？先生问。

我指着路牌上画的猴子说：在哪儿呢，哈……

峨眉山的路牌上大多画有猴子或做成猴子的形状。

先生笑：屁孩子逗我好玩儿呀，哈哈……

我们就这样在空旷的山路上山林中撒着欢儿地说笑嬉戏，也就是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乘车点，并不像工作人员说的那般遥远。再次回到的人群中，又是一种兴奋欢喜和踏实。

先生说：看来很多事情必须要自己体验了才知道，不能只听别人说，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要一两个小时。

我笑：对，就像小马过河一样，哈哈……

先生笑：你这是小兔子逛峨眉，哈哈……

我笑：是和小猪一起逛峨眉，哈哈……

王小波有书《爱你就像爱生命》就是我们此时此刻的感受，他写道：人在年轻的时候，觉得到处都是人，别人的事就是你的事，到了中年以后，才觉得世界上除了家人，已经一无所有了。

因为不信有来生，故愿尽温柔爱你一生，一世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