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做梦又梦到了姥爷 梦见他虽然行走不便却依旧硬朗明知他已离去却依旧难过的要命
这是姥爷走后第一次在深夜梦里相见
一直觉得脑子要比任何数字媒介更清晰,可是半年多过去我发现自己恍惚之间快要记不起来姥爷说话的腔调,记忆中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带着老花镜的喜欢吃红烧肉的老头儿越走越远。
好像生命之中真的有冥冥中心灵感应,去年我妈晚上出车祸瞒着我直到第二天才给我打电话,但是那天晚上我也不知怎的辗转反侧心里直跳。姥爷离开的那天晚上也是一夜未眠,第二天在八通线从地下升到地面的那一霎那竟然眼前一黑瞬间没有了气力。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时,却固执的认为自己在做梦,眼泪像是不值钱的珍珠一样掉落。
当时是十二月底,还在北京实习,安排元旦去甘肃出差。挂了电话之后先是找黄牛买了回家的车票,再向经理请假,回方庄收拾东西,去火车站,取票,旅途大概六个小时,出乎意料的是从挂了电话之后,我竟然坚强的一塌糊涂。
回到姥姥家,曾经热闹的小院依旧热闹,往来吊唁的,老街坊邻里,院子里摆着的不是花花草草,而是最肃穆的花篮。就这样看着姥爷那张熟悉的照片,开始哭,没有声音的那种,止不住。
姥爷走的最后一夜我守了一夜,冬夜真的很冷,按规矩门一定要一直开着的,据说这样他能吃完最后的七顿饭,然后还能回头再看我们一眼。书上总爱写呼啸的北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很早之前我总是怀疑这是作家的造作,那天夜里听着院子里呼呼的北风,一直等着等着,等着有人告诉我醒醒吧。
生活的习惯的改变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对一些人的怀念,表弟离去的前一天吃的是饺子,自那之后我便再也不吃这种食物。姥爷生前爱吃红烧肉,这种菜品便只能出现在纪念姥爷的日子里。
生命的延续不仅仅在于血脉传承,现在我成为了第三代孩子中唯一一个在做会计的小孩。虽然总是吵吵着不想做会计,但是冥冥中的宿命二字驱使着我一步一步的选择走到现在。每每看到凭证两个字就像是看到幼儿园时候在姥爷单位用他的凭证账本画画的记忆。
姥爷家的石榴树该是结满了石榴,小院里春天侍花,夏夜听蝉,秋雨晨扫,冬雪簌簌的日子像是昨天,也像是很早以前。
梦里姥爷什么也没有和我说,我却说了一句“总要离别”
我其实,没有那么悲伤/不是爱不够深/而是我相信/他的灵魂/去了天上
一直成长,未曾辜负,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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