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残垣未住人,萧条景象不知村。
儿时小树常陪影,长大成材无近君。
远望门前河水淌,童年趣事梦中寻。
家乡故土情难舍,不忘爹娘养育恩。
清明之前,二弟回了乡下老屋一趟,拍了几张老屋的图片发给了我。看到一张张图片,我感慨诸多,唏嘘不已。曾经养育我长大、无数欢乐梦想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依稀记得儿时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当时的物资虽说匮乏,但我们每天过得却很充实,玩得不亦乐乎!感觉那个时候的作业没有现在多,也不存在什么培优班之类的,早早做完作业,帮大人忙完家务,剩下的时间就都归自己支配了。那时也没电视看,因刚通电没几年,大多经济拮据,电视对于每个家庭来说就是奢侈品,更别提其它的电子产品了。当时我们玩的东西在今天看来太小儿科,但绿色环保,也是我们那个时候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比如踢毽子、捉迷藏、丢手绢、抓特务、编麦、稻草编等等不胜枚举。
春天来了。我们几个小伙伴,拿起竹篓、小手铲一起跑向田间地头,挖野苦菜、荠菜等野菜回家打牙祭,吃着自己劳动得来的果实是那么的香甜,至今让我回味无穷。雨过天晴,在那嫩绿的草地上长满了地米皮(一种黑色的菇类),成群结伴的小伙伴们你追我赶,很快就捡到好多的地米皮,回家后又可做成味道鲜美的地米汤了。
夏天,那更是我们男孩子的天下。只要一有空,三五成群的小伙伴都涌向门前的那条小河。游泳、打水仗、摸鱼虾,玩的昏天黑地,每每都忘记了时间。记得那个时侯,我和二弟总能捉到不少小鱼小虾回家,只是那时候没什么油,煎的鱼不是糊掉了,就是在锅里给铲乱了,记忆中的鱼总是不那么好吃,也许是吃的太多的原故吧。
秋天,满地金黄,收获的季节来临了。帮大人收割完,我们小伙伴一起行动是必须的,收集起来残存的诸如豌豆、黄豆之类的,连梗带荚堆放在一起用火把它烤熟,然后争抢着、笑骂着,吃的满脸漆黑,一个个像非洲难民一样,最终一个个又跑到小河边各自洗干净。偶尔发现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的野免,大家伙就都大呼小叫地去追赶,可一会儿就追不见了踪影。各自懊恼、幻想着要如何就可以把野免抓住,最终都只有悻悻地各自回家,现在回想起来也还觉得好笑。
冬天,就更是我们的乐园。由于冬天寒假时间长,又没有多少农活可干,就更有大把的时间玩耍了,到处都是欢乐的海洋。期盼好久的下雪天来临的时候,小伙伴会早早起床,眼里全然没有寒冷的概念,有的只是滚雪球、打雪仗、堆雪人、滑雪、溜真冰的畅意, 玩得忘记了吃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经常都是各自的父母寻声而来,领着自家的孩子回家。大家伙走时还意犹未尽,信誓旦旦地约好第二天再战。我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也还是那么真实。
所有的这一切,也都是残存于记忆中,有的已经模糊,有的至今还记忆犹新。记忆深刻的一个就是我们家养的那条叫“阿黄”的大黄狗,因它全身的毛发是棕黄色而得名,它也是我童年的忠实玩伴。 每天早上上学准时送我到门前的大堤上,放学回家时也是准时的蹲在大堤的路口。远远看见我就扑过来,立起两只前爪搭在我的肩上,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兴奋的摇头摆尾,好似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有一年临近春节的时候,“阿黄”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我和二弟到处找,也没有找到,为此,我们伤心了好些时日。还有一个印象深刻的就是我家门前的那棵小树和小树边的美人蕉。小树是我和二弟亲手栽下的,美人蕉是我到堂姐家挖回的一株根茎种下的。我们精心打理,时常浇水,很快,美人蕉就长势喜人,当年就发展到一大蓬,花开的时候,有白的、红的,开得着实好看,几年以后就发展成了一大片。门前的那个小树也是一年年长高,我们是经常搬着小凳子在树下写作业、纳凉、玩耍,还经常爬上树杈,在树上荡秋千,这颗小树也伴随着我们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时光。如今已经长成材,可我们已经很少回去看它了。门前的那条小河,也不复小时候的面貌了,河水变浅,小河变窄,也没有了小时候记忆中的活力,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了。
再后来我参军到部队,就很少回家了。转业到地方以后,已在城市安家落户,回老家的次数更是越来越少。之前父母亲在老屋住的时候,一年也就是回去一两次。如今父母亲已搬离老屋好几年了,我也就再没有回去过了。听二弟说,村里到处杂草丛生,目前也没有几户人居住了,村里人不是搬到小镇上就是住进了城市,现在发展的比以前好了很多。我们三姊妹都早也成家立业,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过得也还算幸福。我的父亲母亲也渐渐老去,他们用勤劳的汗水把我们抚养长大,耗尽了毕生的精力。感恩父母!感恩家乡!生我养我的故土我终生难忘!故乡的老屋已经定格于我的记忆,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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