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里的爷爷李玉宝等着孙子回来过年
孙子说喜欢佩奇
老爷子这下子懵了,啥是个佩奇?
查字典!佩戴?配种?这都不可能呀!
发广播问村里人
我是李玉宝,我有个问题!什么是佩奇呀?
村头二铁蛋说
你看,佩奇是性感女主播,漂亮吧!
超市大妈说
你看!佩琪牌洗发乳!
村头张佩奇说
我爹妈起的名字!就叫佩琪!
终于有个明白事儿的人惹!
弟妹在北京当过保姆,她知道!
原来佩奇是猪!红的!长得像鼓风机!
终于,做出了这个硬核佩奇!
看了这个故事,开始想笑,后来想哭!
01
我们家有个老头也这样,他是我爷爷,跟李玉宝这样的年纪,认知也差不多。
以前刚毕业时过年回家,他都会问“小筝啊,你在北京啥厂子工作呀?”我说:“不是厂子,是在办公室里。”爷爷又问:“那你管干啥的?”我说:“运营。手机里收到发小催我快去她家的消息,我赶紧给我爸使眼神,让他来救场。
我爸指着屋地下堆着的大葱说:“就是跟别人商量怎么把大葱种的又粗又不辣,跟您这似的,然后追所有集卖,让大家都知道您这的最好,她就是在网上卖。”爷爷点点头:“哦,在网上卖葱的。”
我爸还在那解释不是卖葱的,我赶紧趁机穿了鞋往外跑,还不忘跟奶奶说:“奶奶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哈。”奶奶在后面喊:“别在人家吃饭啊。”
后来跟老公订了婚,春节很少在爷爷奶奶家吃饭了,生了孩子后甚至一年都不回去一次。打电话给爷爷都是“我奶呢?”“哦,没事挂吧。”
再没跟爷爷聊过那么多话,不知道那我当时的敷衍是否伤害了他,他是否念叨过盼我回家。
02
相比而言,奶奶的爱更直白。打电话的时候,奶奶最常说的一句就是:“你们啥前儿回来啊”。这句话背后藏着李玉宝的麻袋,里面装着奶奶专门留给我的好吃的。
作为一个超级吃货,奶奶总怕我受苦,总给我藏好吃的。初中的时候,把好吃的送到我妈学校,要不就打电话叫我回家去吃;高中的时候,奶奶两周来一次学校,一次拿的够我跟前后桌吃3顿。后来,读大学忙、工作更忙、结婚后更更忙,回家少了,在家吃饭的次数更少了,总有事比跟她吃顿饭更重要。
还好,奶奶还在,能补救的事都不叫遗憾。而不能补救的,连遗憾都说不出口。
03
上午我问我妈过年给姨舅们买点啥,说再给她点钱,让她好好过年。我妈却突然说
我知道,她又想姥爷了。我逗了她几句话,她没回,我知道她躲在屏幕后面哭。
以前,每次去姥爷那之前,我妈都先打电话,就听见姥爷在里面问:“小筝,想吃啥啊?”,我妈总说啥也不要,不用忙了。但只要去了,姥爷就会偷偷告诉我:“西屋有姥爷给你留的酸枣、核桃,走的时候拿点。” 每次临走时,我都带着大包小裹,各种吃的。
有一次,我们都坐上了汽车,姥爷还跑回家又抱着一袋子黄瓜往我怀里塞,卖票的大姐说:“快点,该开车了。”我也说:“姥爷,我走了哈。”就像每一次一样,只是告个别吗。
我不记得姥爷当时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站在那看着车看了多久,但这一次,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姥爷下葬那天,姨舅们在灵堂上一边哭一边喊着:“爸啊,我以后就没有爸了。”
这句话以前听着稀松平常,因为奶奶是负责村里红白喜事的人,小时候我经常跟着奶奶去各家蹭饭,哪家白事儿都是这样哭,过去我只当这是例行的哭法,现在才知道,把这句话喊出来得需要多大力气。
那副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眼前,虽然我并没有印象,但听姥爷说起过几百次:小时候,我跟姥爷围着炕桌吃饭,姥爷一边给我夹粉条,一边说:“我们小筝最爱吃粉儿,”我把小脚伸过去,姥爷哈哈笑:“我们小筝还最爱跟姥爷比脚丫。”仿佛他还在,仿佛我也还小。
看着《谁是佩奇》里孩子开心的样子,我想当时我也这样吧。
晚上下班,儿子正在看《超级飞侠》。看完之后他跟爷爷讲这一集去了3个超级飞侠,都是干吗的,又拿着贴纸书教爷爷认谁是谁,我公公学了2遍终于记下了。我看着这幅画面真好。不知道小小钱长大了会不会记得,但我会跟他讲,讲这种隔辈的爱,不善言谈的爱,又浓浓的质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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