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每天路过小区门口的各种小吃摊都会觉得非常难闻,感觉胃里面翻江倒海的。
后来确认怀孕后才知道这是妊娠反应,因为僵尸不会做饭我又晕油,然后工作的楼里面又总在装修。整个夏天都有店在装修也不透气,每天进到楼里都被刺鼻熏眼的甲醛味中度过。
孕后因需要静养也与萧尧商量了,萧尧说只要每周去店里一两次就可以了,薪资照常。
有天下午自己坐班车去沃尔玛买菜,只在门口转了一圈儿随便买了点就难受赶紧出来,可出口那些卤味小食得气味根本受不了,赶紧忍着出来还是吐了一地。
难受就在家休息,第二天去把买的食材弄比来煮,光闻着蒸汽就恶心难受。尽管我不用每天定时去店里,但日常的吃饭成了问题,
我做不了饭,僵尸又~~~这里面有个细节,僵尸是素食者他不吃肉,不吃用肉炒过的菜,也没法做荤菜摸不了肉。在他连少有的几个素材都做的一般的情况下,等同于完全不会。
与僵尸商量让他妈妈过来照顾一阵子,因为如果我留在北京的话,还有工资可以拿。他说家里有爸爸和侄女要他妈照顾走不开的。我妈肯定也来不了,跟她说起就说让我回家来。
没办法就选了第二套方案,回娘家来。第一次买了是10底的机票。
10月香山的枫叶已经很美了,来北京五年没有见过秋天香山的红叶。为了避免好久看不见,就准备自己去一趟。
结果我从海淀黄庄出来换公交的时候都整个人就不行了,大处血红艳艳的。马上打车回去上医院,没有问题。因为过两天要回家,问能不能坐飞机,医生说你最好不要坐,卧床静养为宜。
虽是虚惊一场,在心里自嘲未看到秋日枫叶倒是把自己给染红了。
卧床怎么办呢,没有人给做饭,自己又做不了。后来想了一个办法去燕郊,住在重叔那儿。重叔哪儿每天有人做饭,先蹭一蹭。
僵尸打电话给重叔商量,重叔答应了就把原本准备拉回家的行李拉到燕郊来。到了燕郊才知道,奶奶因身体不大好被重叔二姐接走了,现在就重叔跟二哥在这儿。
医嘱说要卧床我每天就躺床上,躺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做十字绣,重叔每天给做饭,还是闷油吃的也很少。
过了一个周以后重叔说:“你还是要自己做饭啊。”
我知道跟重叔非亲非故的,一时好不能时时好。况且重叔原可是吃饭都是奶奶送手里的老宝贝儿。
并且已经开始馋了,想吃妈妈的酸菜。想了想脑袋也不行,然后我又有了第二次想要回家的念头。不如干脆就冒险回家去,就又定了机票,一个人坐从北京回来。
我回来以后在床上卧床一个月,妈妈一直伺候我的吃食,端到床边递到手上那种。
电视上各大卫视均在循环播放《甄嬛传》,这部片子之前一起看过我们各自有不同的观点,后来看的越多发现细腻的东西也就多了。
因为我回家了,我俩的距离就更远了。他基本上都把情绪丢给我,把好的一面展示给别人。但的情绪是会影响到我的,然后作为一个孕妇也回有情绪,而且记仇。
可能他上次有情绪时丢了个“飞镖”扎到我,当时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会来道歉说业绩不好压力,或者刚有个客户吵了架等等的。可是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能宽慰一个被言语伤到的孕妇,于是过几天说好仍是带刺的扎他,他又毛了说:“你变了。”
在这样来回的小矛盾里我的情绪其实一直都没好过,也感受不到将为人母的喜悦。
想起了离婚这事,在网上跟他聊离婚,他只当是玩笑或者气话。
这个想法并没有被打消,时不时的又冒出来,只是心里静若一片死寂的湖水,有时候也会因为太安静而没用去认知思考过。
我内心还是希望他会为我去做一些改变,即使他不吃肉,哪怕他学做一个荤菜给,我也会很高兴的,起码这是为了我做的改变。
然后他就说:“我弄不了。”也见不得改变2个字,在他眼里我变了,然后他第一次跟我说:“我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还是这样。”
过了段时间,他找我聊天说他最近在做饭了,我问他:“你做过荤菜吗?”
他说:“没有,这个我真做不了。”
初稿于2019年3月20日 阴 星期四
己亥年丁卯月丁巳日,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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